于他吻中失守+番外(61)
这个语气口吻,一望而知是谁。
时隔五年,又卷土重来。
永生永世无法摆脱。
阴魂不散的原生家庭。
林夭气闷地丢了手机,被压得喘不过气。
“姐,喝一杯?”
杨茜喝红了脸,递来一杯威士忌。
出乎意料的,林夭接了过来,疲惫道:“陪我喝点?”
杨茜笑嘻嘻把周开祈拽过来:“我不行了,让他喝,这么多人就他喝得最少,其他几个都醉得差不多了。”
林夭看周开祈,面无表情举了举杯。
她找人陪喝只是为了有人一起喝,并不在意那个人是谁。
周开祈无奈道:“怎么突然喝酒?”
他记得林夭很少沾酒。
“想喝就喝了。”
一口下肚,辣得她鼻尖发红,她始终喝不惯任何酒精饮品。
她闻着杯中酒气,眯起眼。
脑海里全是江嘉屹那些惊世骇俗的话。
“很烦?”周开祈问。
“还好。”林夭笑了笑。
“要我帮你吗?”
“不用,喝就行了。”
周开祈笑着低了眼,一眼看出她心口不一,她明显烦透了,讲话也懒得应酬。
只是不知为什么而烦。
从傍晚到晚上十点,聚会里的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
杨塑吆喝着要散了。
林夭醉了大半,还是晃着酒杯:“散什么,继续吧。”
周开祈气笑:“回去吧。”
她就这么盯着他,僵持着。
她头发有些乱,几根粘在脸颊上。
林夭就是喝醉了,眼底也冷冷清清,没什么情绪似的,只是少了平日里浮于表面的笑意。
周开祈受不住她这样的凝视,无可奈何:“行,再喝一杯,就一杯。”
杨塑皱眉,林夭已经让周开祈陪着喝了大半个晚上,便叉了腰俯视他们:“我得把醉的那几个送回去,她还要喝?”
“对,不知道怎么了。”
“直接把人提走不行?”杨塑嘴角咬着烟,一边深吸一边建议。
“不行,她发脾气。”
周开祈这话一出,杨塑无言以对,他瞅着周开祈,恨铁不成钢笑道:“你这真是被她吃死了,这辈子翻不了身,能不能硬气点?”
周开祈揉了揉鼻梁骨,斯文地笑了笑:“没事儿。”
“那你看着她,我先送完他们再回来接她,”杨塑没眼看下去,摁灭了烟头转身走,走了一半又回头,“我马上回来,你别动她。”
杨塑刚走没多久,林夭就倒在沙发上。
醉死了。
周开祈望她,指尖探过去,替她把粘在脸上的头发勾开,拢到耳后。
他碰了碰她的脸,拇指抚过她那颗小痣,低声道:“哪敢动你,不就是管了管你家的事,就跑这么远,追都追不上,真够绝情的。”
那时候分手,真够莫名其妙的,来得特别猛,他一点儿没反应过来就被甩了。
一点面子都没留。
他生生忍了半年,到底忍不住了,才重新联系她。
她倒好,一次又一次拉黑他。
分得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藕断丝连。
“手,拿开。”
一道冷锐声音响起,警告似的。
周开祈一怔,看向门口,江嘉屹倚在门框,冷冽地凝视他,极有压迫感。
下一秒,江嘉屹人已经迈进来,从他手中捞走了醉醺醺的林夭。
“你干什么?”
周开祈慌乱中一把按住人。
“接人。”
江嘉屹把人横抱在怀里,冷睨了他。
倾倒而来的压力。
周开祈气笑了:“你凭什么接人?你要是把人带走,我就报警了。”
“报吧,你去跟警察说,她弟弟把她接走了,你要报警。”
江嘉屹多一句废话都不愿意说,捞着人就走。
林夭全身软成了水,手臂垂着,头也在他臂弯中仰起,头发如瀑泻下,在空中勾拽。
她睁了睁眼,看见江嘉屹下颌角的线条。
又重新闭上眼。
周开祈急慌站起来打算去拦人,被茶几绊了一下,再抬头时江嘉屹已经消失在门口,他追出去,刚好看见江嘉屹抱着人上出租车。
他烦躁地站了好一会。
望着出租车远去。
*
小区的电梯。
林夭勾着江嘉屹的脖子,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踉踉跄跄被他带着往前,醉意醒了一半。
“去哪?”她含糊不清地问。
“你家。”
他声音很低,带了点儿酒气。
两个人都喝得酒酣耳热。
没由来的躁动。
“你要跟我上床吗?”林夭一边醉醺醺笑着,一边靠向他,“炮友?”
他盯她良久,视线迷失了似的。
体温交融着,一阵彻骨的冰冷抚在她赤/裸的后腰。
酥麻感从脊椎钻入大脑,霎时间,脚底更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