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吻中失守+番外(59)
“可信吗?”林夭看向被丢在副驾驶座上的门铃,声音低哑。
“疯子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江意禾声音沉了沉。
林夭不清不楚笑了声:“也是。”
五年了,她曾经动心的感觉也忘得干净,现在和他只剩下陌生。
更别说他了。
五年时间念念不忘。
这需要多确切的爱。
*
啪的一声。
红色的桌球滚进洞里,细长的杆子晃了一下,收回到江嘉屹手中。
他面无表情抿一口酒,随手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目光盯着最后的黑八。
“你不累的吗?打了一晚上,通宵我的天,出了大学之后,我就没通宵过了,你怎么这么能熬啊。”
单间的包厢,张离歪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杆子已经被他随手丢到一边。
说是一起打,其实一整晚几乎都是江嘉屹自己一个人在打。
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打完一桌又一桌,不知疲倦。
还破天荒喝了酒。
他看过去。
屋内暖气很足,江嘉屹脱剩一件白衬衣,衣袖被他卷起到手臂,他在冷白的灯光中晃动,烘出一身酒意。
一晚上没说话了。
像个打球机器人,眉眼冷锐像刀,盯中哪个球,哪个就得死。
受什么刺激了?
“阿屹?”张离受不了了,“我女友夺命call我,我得走了。”
江嘉屹没反应,似乎酒喝多了,微微歪了身子靠在球桌边沿,杆子一击,啪,黑八球利落进洞。
一场又一场,结束。
他收起杆,重新去捞洞里的球,准备下一场。
“我真走了啊。”
张离一边起身一边看过去,忽然发觉江嘉屹抬了头,朝着包厢门口。
一道深黑色的身影晃入江嘉屹眼中。
丝绒吊带长裙,头发披散,带点儿勾勾绕绕的卷,几缕擦过冷白的肩膀勾在锁骨前。
一张冷清的脸。
浓郁的黑越发衬得她白的发亮,晃眼。
林夭抱着刚刚脱下来的大衣,疏懒倚在门口。
江嘉屹对张离说:“你可以走了。”
张离连忙走到门口,对林夭道:“林摄影师,这人拜托你了。”
说罢,人一溜烟消失在会所门口。
林夭顿了顿,没进门,隔了老远的距离对江嘉屹说:“我老板生日,在旁边办派对,里面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谁知道透着透着,就看见这房间里的江嘉屹。
想着上来打个招呼。
还没走近就闻到这屋子的酒气,浓郁得像划不破的夜色,一闻便知不是两个人的量,张离明显没喝,都到江嘉屹嘴里了。
他喝酒不上脸,面色还是白的,他低了低眼,给球杆顶擦上巧克粉,淡声道:“会打吗?”
林夭说:“不太会。”
也没打算打。
他黑沉沉的眼睛望向她:“随便打打。”
“我——”
“过来。”
他声音低下去,有点压迫感。
林夭后半句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只好走进去。
没走两步,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关门。”
——关门?
他平静地笑了笑,像解释:“外面吵。”
聚会的人很多,吵杂声滚入,乱了室内的安静。
林夭看他一会,转身关上门。
江嘉屹把球杆给她。
林夭不太熟练地握着,看见他眼神示意。
“打这颗。”
他用球杆指了指其中一个黄色的球,就在洞口。
林夭倒也见过别人打,便握着球杆弯腰,生涩地对准白球。
头发如瀑散开,从颈背滑落,垂到胸前,露出光洁的脊背。
她穿了条露背的长裙。
略一弯腰便有些松散开,蝴蝶骨干净分明,她微微一动,发梢扫过后背。
有点痒。
江嘉屹淡淡垂眼,从她脊背上似有若无略过,哑声道:“打。”
林夭顶了杆,啪的一声,打歪了。
她无奈起身,正要讲话,忽然发觉江嘉屹就站在她身侧,酒气夹着薄荷的香卷进,围拢了她。
气息重了几分。
很近的距离,多了那么点儿危险。
江嘉屹不知道从哪捞来一小把白色粉末,拽过她的手,洒在上面,他指尖从她掌心抚过,替她涂开。
他侧垂了眼,半阖眼,晦暗不明,看不清眼底情绪。
动作很细心。
暗火在跳跃。
分明还没到夜晚,已经有了夜晚的浓稠。
林夭感觉掌心发痒,想抽走,被他死死扣住。
“镁粉,防滑,再试试。”
他适时地松开手,只是身子紧跟着一侧,手臂从她前方绕过,手臂线条干净利落。
距离又近几分,分毫之间。
近得,几乎她抬一抬眼睫,就要担心睫毛会扫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