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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当白月光(15)

皇甫少杭有种被打脸的羞意,怒目一瞪屋外的九泉,「去取一万两的银票给小师妹讲诊金。」

「是。」

一抹黑影飞天而去。

「三师哥银子真多。」看来家底挺厚,腰缠万贯,唉!真叫人羡慕,一句话就取银万两不讲价。

「命比银子重要。」她根本是挖坑让他跳,钱再多也不及她多挖几次坑,一个填不满的钱坑。

「说得也是,三师哥以后要谨慎点,人心险恶,像我这样人善心美、慧质兰心的小师妹可不多见。」她从不轻易出手救人,难得发一回善心他得珍惜,一条人命千金万金也买不回。

听到自我chuī捧的话,皇甫少杭索性装死,把身子浸在药汤中,只露出黑色头颅,耳不听为净。

过了一会儿,身穿玄衣的九泉取来一万两银票,他并未现身,只以内劲掷到黎玉笛面前,再度隐身。

她不疾不徐的收起,把几盘糕点吃得渣也不剩,gāngān净净不用洗盘子,光可监人呀!又过一盏茶功夫,浴桶内的药汤已呈现一片通红,又喝了一杯温盐水的皇甫少杭才缓缓起身,清洗过后穿上单衣在她chuáng上躺平,神色略显疲惫的闭上眼,略作休息平息气息。

「你那臂钏有什么玄妙处?」他开口闲聊道。

她眼神一有不安就不自觉抚摸,好像能起保护作用。

她讶然,纤手往臂上一放。「这是改良过的臂弩,里面有十二支连发的短箭,能制敌机先。」

他一听,倏地两眼睁开,眸光熠熠,「十二连发的臂弩?你怎么想到的,谁制的……」

「去问疯师叔,我替他治癫狂引发的头痛,他便依我画的图做了几副,不过别开口跟我要,我给人了。」她娘、箫哥儿、东叔各一副,但他们是六连发的,以防被人抢走照样铸造,唯有她的是十二连发。

黎玉笛让杜了尘制作臂弩是为了防身,因为她不信任人,也以防老夫人或婉姨娘再起杀心,他们至少有自救武器。

其实她对臂弩的构造印象不深,花了一年才画出大约的平面图,再和疯师叔反覆的实验不下上百回,两人边做边拆才做出合用的臂弩。

不过说是臂弩更像是暗器,只比一般的镯子偏平及宽了些,短箭真的很短,小指长而已,比穿鞋针略粗大,若未抹上麻药,打在人身不会致命,功夫高的人还能自行取出,恫吓性较高。

「我师父做的?」皇甫少杭目光一闪。

「是。」她一推两甩手,让杜了尘去头痛。

「我……」他本想说让他看看她的臂弩,厢房外忽然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他闪身一晃,失去了踪影。

「姊、姊,你快收拾行李,祖母派人来接我们了,他们催得紧……」唔,怎么有浓浓的药味?

「人来了?」还真急呀!

黎玉笛没让喜儿整理箱笼,她反手拉着弟弟往爹娘的厢房走去。

「姊,你不回府吗?」祖母又要跳脚了,气急败坏的指桑骂槐,让他们一家背「不孝」的罪名。

「我不回,你也不回,时机未到。」以为还会任她摆布吗?想送走就送走,想接回就接回。

「咦!什么意思?」他一脸迷惘。

「一会儿别多嘴,顺着我的话语应和就成。」该给老夫人一个很痛的教训了,让她知晓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好。」黎玉箫向来听长姊的话,不听话的下场很惨,虽然他们是同日生的龙凤胎,可长姊令人心生敬畏。

「嗯,乖。」她顺手摸了摸他的头,不高兴他居然长高了,比她高两寸,让她有点恨天高。

两人走得不算慢了,但是一到爹娘的厢房门口,还是听见一妇人骂骂咧咧的高声,牙尖嘴利的说着刻薄话,不断数落他们的娘。

在她身侧是事不关己的苏嬷嬷,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出声,任由妇人口不择言,恶奴欺主。

「若是府里不希望我们回府直言即可,我们大不了不回去了。」黎玉笛凉凉的说。她娘不回嘴是当疯狗在吠,狗奴才还上脸了。

「笛姐儿,你还没收拾好,娘叫东婶去帮把手……」疼女儿的张蔓月拉着女儿的手,唯恐她受到惊吓。

「收什么收,咱们不是住得好好吗?寺里清静,没有乌烟瘴气的聒噪声,咱们多住几日吧,给祖母抄部经书,求佛祖保佑她长命百岁,顺心如意。」黎玉笛捏捏母亲手心,要她一切听她的。

「笛姐儿你……」女儿向来比她有主见,想必已有应对方法,做母亲的不能扯她后腿。

「娘,安心,咱们不能一直被人按着头。」一说完,她面色柔如水的娇语,「苏嬷嬷,这人是谁,佛门圣地不好高声喧哗,这要是佛祖降罪下来,你们谁要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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