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口是心非+番外(11)
“那好像是大长公主?”
先是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再后来便是怎么看怎么像。
可是出门前忘记看了黄历,竟然就面见了大长公主,只怕是夭了寿,回家要吩咐家里人烧好了热水好好沐浴更衣一番好除了晦气。
方才这茶馆里还一个赛一个悠闲地磕着瓜子喝着小茶,如今听到了大长公主的名号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更有好事者看了看熙宁的身边是否拴着狼狗,又带了多少多少侍卫在身边。
熙宁见状一挥袖子便拽着赵临川离开了这茶馆,还能远远的听见那茶馆里传出来的一声“恭送大长公主“的客气话。
赵临川与熙宁一同长大,更是一拍即合,横行霸道街头多年,无事就吃喝,闲时便嫖赌,好事没做一件,恶名传了十里。
熙宁看着赵临川出现在自己眼前本是惊喜的,可谁叫他又打断了自己的好兴致,一时也有些苦恼。
赵临川跟在熙宁身后,拿着扇子敲了敲熙宁头上的银冠,含着笑说道:“小祖宗,我如何地惹你了?”
熙宁转过身来本准备骂上这人几句,一看见这人满脸都带着笑,又把心里的无名火给浇灭了,又不想表现得那样容易消气,于是又扭过了头继续向前走。
转了几圈之后,熙宁便走进了望江楼里要了个隔间。
清商站在门口对着上楼来的赵小侯爷屈身礼福,赵临川叫她起来后便用扇子挑开了遮挡的竹帘走了进去。
赵临川眼看着熙宁分明嘴角已经向上翘起,还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您可消气啦?”
熙宁看着赵临川对着自己阴阳怪气挤眉弄眼的样子,又一下笑出来了声音,问道:“赵伯伯可还好?”
“我父亲他好的很。”赵临川笑着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分明我人就在你面前,风餐露宿回来的京城。你却先问候我父亲,真叫我寒心。”
熙宁上上下下打量了赵临川一番,“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绝不会相信你会让自己受了苦,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茶馆,瞧瞧你这作态。”
赵临川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去茶馆,也许是去公主府向您请安去了呢?”
“呸!”熙宁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府里的桃花酿还未酿好,你去了也只能看着酒坛子。”
赵临川可是委屈,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何曾只是贪图你的酒。”
“那你便是贪图本宫的色?”熙宁说完这句之后自己都颠的乱颤,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赵临川将扇子摇开挡住自己的脸还不够,更是将头偏开一脸悲愤,说道:“坊间常闻公主无耻,今日赵某领教了个非常,今日听公主金玉良言,胜过本侯读书十年!”
清商立在外面听着主子们说笑,自己也只捂着嘴笑。
却又听到赵小侯爷说了一句:“那方才说书人讲得可算是真的?”
熙宁被呛了一口水,白净的面皮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色,说道:“你只听市坊里的传言去,那里胡传着本宫是吃人的女鬼呢,你怎得不信?不怕本宫剥了你的皮杀了炖肉么?”
“那便是假的了?”赵临川心里松了一口气。
熙宁难得红了老脸,说道:“也……也不全是……”
第6章 喜鹊
听着熙宁这样说,赵临川的心里又是一紧,本想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而对面的人却再也不说话,只盯着窗外看。
赵临川也便顺着熙宁的目光向外看去。
只看见那大街上走来了一位穿着白衣的公子,虽是走在这市井街道上却不见得这人身上背着哪怕是一点儿臭气,只端的是出尘飘扬,遗世独立。
熙宁见他手上携着书卷,便知道他是从城东回来的。
宋衍不喜乘轿,也不喜欢带小厮,如今正要回府去,正走在路上,便只觉得有两股视线看着自己。抬起来便看见了熙宁与一个陌生男子坐在一起。
微微停步,对着二楼的窗口鞠了一躬以视作行李,便再往前走去了。
“他便是那说书人说的状元郎?”赵临川对着熙宁挑了挑眉,说道:“我原来以为那些个能考上状元的和虞夫子没有什么两样的,却没想到今年的状元生的这样与众不同。”
“我原先也是这样以为的。”熙宁眨了眨眼睛。
赵临川收起了扇子拿手敲了敲扇柄,说道:“倒是少年英才,我虽在明州却听闻着这人靠着一张嘴巴便把北元的使者给说得败退了?”
熙宁少见的沉默了一瞬。
赵临川哪壶不开提哪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现在已经是右相了?皇帝很生器重他呢,你又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