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与绣花针(169)
陶芷见她脸红了,就收了打趣的意味,“知晓你面皮薄,不与你说笑了,今日是我自己想来的,虽说主动上门兴许会讨人嫌,但我还是来了。”
“早早听闻阮家食肆的味道一绝,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这个机会尝一尝阮妹妹娘亲的手艺。”
“这是应该的,你且坐下,我与娘说一声就好。”阮呦点头应下。
她回来的时候,又取了许多点心出来。
阮惜拉开陶宝儿的手,抱着阮呦,看着陶宝儿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姐姐。”
陶宝儿一向是个混世魔王,要是换了常人敢这样对他,指不定要哭得惊天动地,这会儿却定定地看着阮惜,他只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呆呆地问了一句,“你是姐儿还是哥儿啊。”
怎么这般好看。
阮惜脸红了,生气地扭头不理他。
阮呦抿着唇笑,“是阮惜哥哥,长你一岁。”
陶宝儿便靠拢过去,主动拉过阮惜的手,叫了声“惜哥哥”,还带着小奶音,看得陶芷稀奇地笑起来。
阮惜皱着眉,将他的手甩开。
他又舔着脸重新抓住阮惜的手,叫了声“惜哥哥。”
“你是不知道,这混小子只喜欢跟府里的姐妹玩,从不爱搭理府里的兄弟,我倒是头一回见他在男孩前这般乖巧的,敢情不是讨厌男子,是没遇上好看的,”陶芷笑着呸了一声,“这色胚子!”
阮呦也抿着唇笑起来。
陶芷留在阮家用了晚膳,之后便和阮呦在院落里逗狗聊天,她蹲着阮呦旁边,看着阮呦柔美地侧颜,酝酿片刻才开口,“阮妹妹,我想跟你说句心理话。”
阮呦偏头看她,认真地听的。
陶芷嘴角弯起来,“陶家和谢家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与我没有干系,姑母做的事是对是错我不能评判,但那到底只是姑母做的,不是陶家做的事,我不想此事在你我之间有什么芥蒂。”
“我想与你交好,又苦于晚认识你,至于谢家那方,只要我同谢钰断了婚约之事,便再无恩怨关系,我只希望日后你亦能唤我一声陶姐姐,而不是生疏的陶姑娘。”她看着阮呦,神色认真。
阮呦却吃了一惊,“你要与谢家断绝婚事?谢家哥哥是个很好的人……”
“是,”陶芷不在乎地笑,“其实我心底早就不想要这桩婚事了,谢公子再好,我亦不曾见过,于他无情谊,便无不舍,再者祖母为这事气病了多次,我觉得不值当,何必执意去强迫别人。”
“我亦有自信,便是退了这门亲事,我陶芷日后也不会过得比任何人差,将来的夫婿亦不会比谢公子差。”她淡然地笑着,眸色通透。
阮呦木讷地看着她的眼眸,半晌,笑着道,“陶姐姐是个通透豁达的人。”
也是,强留地总归是不好的。
陶芷注意到她称呼变了,脸上的笑容更真切几分。
阮惜到底还是小孩子,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陶宝儿好一顿厚着脸皮地磨蹭下,与他交好了。
两人聚在一处说话,陶宝儿给他看了自己的小宝剑,傲娇地抬着下巴,“好看吧。”
“你会习武?”阮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方宝剑。
陶宝儿愣了一下,也不迟疑,就点点头,“我会!”
“那你日后可以教我吗?”阮惜看着他。
陶宝儿想起自己经常逃课的事,脸在夜色下心虚的红了,“惜哥哥为何想学武?”
阮惜抿着唇,一张精致的小脸严肃认真,“我要保护姐姐。”
陶宝儿看了一眼阮呦那方,又见阮惜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想起自家大姐和他说过的话。
大姐说,惜哥哥生过一场病,所以长不大,让他不要欺负惜哥哥。他怎么会欺负惜哥哥呢,肯定是其它的坏孩子欺负惜哥哥。
陶宝儿应了声,“好!你保护阮姐姐,我保护你。”
“我下回来就教你。”
“嗯。”阮惜笑起来,眸子弯弯的。
临别的时候,陶宝儿还在依依不舍地和阮惜咬耳朵,炫耀自己武功如何高强的事,他说自己一口气打八个不再话下。
吹牛正吹得起劲。
“宝儿,走啦。”
陶芷在车上催促着,他像个小老头一样泄了口气,高高地应了一声,跟阮惜道了别,被仆人抱上马车。
马车悠悠离去。
车厢里传来稚嫩地童声,“大姐,回去了让爹爹给我请个武师来,要最最最最厉害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你们个秘密,酒七排行九十七,暗卫营地一共1一百人,从一百到一,是从强到弱的排序。九七是暗卫营中排名第一的女子。
至于为啥不给九八 一百,因为都是男的,阿狗会吃醋。
第73章 七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