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占有(97)
小忘被夸得有点脸红,笑了起来,“妈妈也最漂亮。”
去往郊外的路上车辆不多,但司空占开得不快,车窗半开,清爽的风不断吹进来,卷着道路两旁葳蕤的梧桐与繁茂的荆芥的香气,前面那俩谁都不说话,简直没什么存在感,乔若愚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车内的音响唱着歌,小忘坐在我怀里,趴着车窗兴奋地看着外面。
乔若愚唱累了,东张西望半天,突然一声惊呼,吓得我差点把小忘从腿上甩下去。
“……你干嘛?”
“我去,”乔若愚伸着手指往我跟她身上来回指,惊喜道,“咱俩都穿了昨天买的那件裙子。”
“……我以为你今晚睡着了才能梦见。”我无语地重新抱好小忘。
“哎我没注意,”她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捧着小忘的脸问,“宝贝儿,你说小姨好看还是你妈妈好看?”
我也看着小忘,想听他怎么回答,也不管这个问题是否类似于你最喜欢爸爸还是妈妈这样太为难孩子。
小忘左瞧右看,最后郑重地说:“妈妈像白玫瑰,小姨像红玫瑰,都好看。”
我跟乔若愚相视一眼,下一秒一起笑出了声,大概最容易让一个女生开心的就是被帅哥真情实意地夸赞了。
乔若愚笑的合不拢嘴,我也没想到小忘居然这么会说话,心里窃窃自喜。
笑半天才想起前头还坐着两位,乔若愚不知足,又伸头问宋知声,“小宋,我俩谁好看?”
宋知声轻叹一口,偏头看她,很无奈,“一个比一个好看,你别问我哪个更好看。”
乔若愚扫兴地咂了咂舌,又换个方向问司空占,“大老板,你说我跟老三谁好看?”
司空占终于说了句话:“一个比一个难看,你别问我哪个更难看。”
“……”
在我跟乔若愚发火前终于看到了醉春烟的招牌。
醉春烟比起以前并无太大变化,但看得出重新装修了,曲径通幽的感觉更甚。
贾老板居然没把店开倒闭。
我们进去时贾老板正坐在收银台后面,旁边摇椅上躺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正在专心致志看剧,挺帅,就是一脸痞气,看上去很不好惹,像他请来的保镖。
乔若愚在我耳边悄悄说:“上次碰见的就是那个人。”
……确实挺像一对的,我又看了眼贾老板那斯文样。
我正猜测贾老板会不会认出我俩,毕竟过去好几年了,我们早就不是青涩的高中生,但他视线扫过我们后,停在了我跟乔若愚身上。
“欢迎光临,”贾老板走程序一样喊一遍,又挑了挑眉,“哎?两位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以为长这样一张脸做这个动作一定会显得滑稽,但没有,他完全就是个斯文败类。
贾老板酷似拙劣搭讪方式的问题引来了在场其他几位男性心照不宣的目光,包括他的疑似男友,而司空占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个做不正经生意的老板。
“贾老板,”乔若愚上前一步,笑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你忘啦?”
“我去!”贾老板立马现原形,指着我俩不可思议道,“你俩都结婚了?小何儿子都这么大了,时间不等人呀不等人我真是老了呀老了呀!”
“……”我闭了闭眼,决定装作不认识他。
司空占走到了我旁边,歪了歪头示意我解释,其实我真想回他句关你屁事。
但我没骨气地照实回答,“以前在这儿打过工。”
他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叙完旧后,我们打包了一些菜肴,准备去野餐,贾老板慷慨地赠送了我们一大壶凉茶,说从醉春烟后门出去直通花园,那地方是他新开发的,他准备用来扩充农家乐。
乔若愚端着茶壶瞪了瞪眼睛,狗腿地邀请他一起去,贾老板摇头拒绝,像以前一样凑到我俩耳边悄声说,“你没看我老婆吃醋了。”
我跟乔若愚不约而同地看了眼躺椅上沉迷追剧根本没往这边看一眼的他老婆,果断转身离开。
太尼玛震惊眼球了。
公园里人不太多,很安静,能听到风拂过树叶时的沙沙作响,中心有个小湖,连着一片斜坡,斜坡上每隔着一小断距离栽着柳树,柳枝缓缓垂在湖面上,随风扬动,水分充渥,树干长的高而挺拔,带来一片沁凉的树荫。
我们找到一张石桌,在旁边的树下铺开台布与坐垫,把零食午餐全从车厢里搬出来。
想想上次像这样出去野餐,还是高一文艺汇演结束的那天傍晚,我们班女生跳了民族舞,因为比较符合主题,拿了第一,七班完全脱离主题,司空占和他班男生被班主任强迫跳了男团hiphop,一群帅哥实在赏心悦目,一上场便带动起全校气氛,只有底下的校领导皱着眉一脸肾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