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占有(24)
还好每次我束手无策或是失落难过的时候,身后的乔若愚总会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
夏至这会儿正热闹,刚走进地下室我就听见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穿透了黑夜。
手机又震动了一声,走至门口时我看了一眼,是何再春发来的消息。
-蛋糕我收了,你有地方去没,我看你钥匙没拿,妈不让我出门。
-不用了,我有地方去。
回完这句,我又有点儿疑惑地看了遍她的消息,她为什么要提一嘴蛋糕,难道是在暗示我没买蛋糕?
我想问一句,想想又算了,我确实没买蛋糕,我连生日都忘了,再问的话挺尴尬的。
正想收起手机,何再春又发来一条。
-你买那么大一个干嘛?你疯了。
我盯着这行字彻底懵了,怀疑她是不是发错消息了。
等了两分钟见她没有撤回的意思,我还是决定说清楚。
-我没买啊,不是我买的。
这下轮到何再春震惊了。
-不是你???那是谁买的?
她发来一张照片,一个无比精致豪华的双层蛋糕,差不多能有半个桌子大。
我盯着照片上的大蛋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这奢侈阔绰的架势,我好像猜到是谁买的了。
第九章
推开夏至的木质门,一串快节奏的鼓点立马流了出来,充斥进我的耳朵里,我往前走了几步,绚烂交错的灯光时不时照耀在卡座里顾客的脸庞上,空气中混杂着酒精烟雾与香水的气味,舞池里扭动的身躯和角落里偶尔的嚎笑让我突然觉得再往前一步好像就会步入某种危险地带。
危险但极度充满诱惑的危险地带。
有一瞬间我忘了自己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了,感觉在这儿消磨片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现在也没人管我。
我愣了几秒,在服务生注意到我然后开始朝这里走过来时,迅速钻进了一个侧对着舞台的小卡座里。
我一时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非得搞得跟做贼一样。
可能是我平时几乎没有独自来过这种地方。
不太想让别人感觉自己是来图新鲜满足好奇的。
心虚。
“美女需要点儿什么?”服务员很快走到了我身旁,笑着递给我一张酒水单。
我接过故作习以为常地翻看着,其实有些名称都看不太明白。
只好暗自思忖哪个更好听些,揣摩哪个更上档次点。
这个……废话,难道不是价格越高越有档次?
看了半天,服务员一直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接着看了,于是随便指了一个:“就它吧。”
“莫斯科眼泪?”服务员有些惊讶地皱了皱眉,“您确定点这个?”
有什么不确定的,反正我也没喝过,就记得有这么一首歌。
初中那会儿还老听来着。
“有什么问题吗?”我抬起头看着他。
“没,”服务员是个挺年轻的小哥,不过看着比简歌成熟,起码得成年了,他好心提醒一句,“就是这酒度数有点儿大。”
我顿时有些无话可说,感觉有种装逼未遂被人当场识破了的尴尬。
还是个比我小的小弟弟。
“……没事儿,”我决定挽救一下我的形象,挺严肃地跟他小声说了句,“姐姐我千杯不醉。”
“厉害,”服务员抽空竖了竖大拇指,带着笑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台上的鼓点声歌声不停,我侧着身探出头望向台上,才惊觉原来这会儿一直唱歌的是小以哥。
早听乔若愚说他民谣唱得感染力十足了,没想到唱起摇滚也这么有范儿。
其实平常我不太爱听摇滚,感觉太闹,但此时此刻还是有点被他吸引了。
我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舞台,小以哥站在话筒前微微仰着头,嘶哑的声音有些疯狂,也有些颓废,他手里抱着一把贝斯,随着音乐摆动着,看上去随性而嚣张,台底下他的迷妹们一边扭着妖娆的身姿一边尖叫着。
我看了会儿,又掏出手机录了个小视频发给了乔若愚。
-快看!你的小以哥哥!
好半天她才回我一句。
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她浓浓的哀怨。
-大姐!你什么意思?
我正想安慰她一句不要羡慕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给小以哥哥捧场的,紧接着她又发来一条。
-!!!我操,宋知声看见了,他问我小以哥哥是谁,我解释了他不听!这会儿跟我闹脾气呢!
-死婆娘!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我捧着手机笑了半天,能想象到乔若愚这会儿抓狂奔溃的表情。
笑了会儿又觉得挺感慨,乔若愚行走江湖无数年,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头撞上了宋知声这棵大树,现在不是沾身与否的问题了,而是她怎么也绕不过去这棵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