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看见闪亮的好几颗，也很开心。

齐夜的视线多半是集中在莫希月身上，他喜欢看她的每一种表情。

每次当她嘴角向上扬起的时候，都觉得所有烦恼都被扫清了，任何障碍都称不上是障碍。

“很美。”他轻轻一句。

莫希月心下一紧，视线不自觉的就往齐夜那边看去。

从刚才开始，她就尽量不把自己的视线往他身上看，她担心自己会出状况，会动摇某些坚定的想法。

但是，当他说话的时候，她又不自觉的就会被他吸引注意力。

夜很静，偶尔有风吹过，吹动她的发丝微动。

齐夜的眼里溢满了惊艳，视线凝在她脸上，连眨眼都成为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轻启薄唇，他出口就是桀骜：“我说的是夜空。”

莫希月白了他一眼，刚涌起的囧热情绪在此刻全部都打消。

笨啊！

她还以为他是在说她呢！

“你不是找我出来说和莫盛芸有关的事情吗？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回去睡觉了！”她没有好的语气。

齐夜的嘴角向上轻扬，再轻问：“有想到自己该怎么做吗？”

随即，他又补充一句“这次，莫盛芸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崩溃。”

“你心疼啊？”她下意识发问。

他看着她，眼里闪过抹深深地什么，随即笑了声，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莫希月觉得不好意思极了，自己傻乎乎的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干什么啊？

很有吃醋的嫌疑呢！

“我对她会不会有感觉，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齐夜问，语调里，甚至好像还透着些责怪和受伤。

莫希月赶紧将视线移开，看都不敢看齐夜，心虚地转移话题：“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报复莫盛芸，却没想到，反被童唯当成了棋子。”愤恨地揪紧拳头，她再怒声：“我设计让莫盛芸和潘银母女之间的感情有了隔阂，原本是要针对她们而做接下来的事情，但是，童唯倒好，直接将所有脏水又泼到我身上，让孤立无援的莫盛芸更加疯狂

。”

“害怕吗？”齐夜问。

“有什么好怕的？”她微抬下颌，脸上是坚决的气魄，“只不过，会觉得有些无奈，还以为一切可以按照自己的设计继续下去呢！”

“为什么要无奈？”他淡淡一句反问，“你在设计莫盛芸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周围有哪些人会跟着起哄。童唯会出手，也不是件很难预见的事情。”

顿了顿，他再补充一句：“绝地反击，不管那个想要来干预你的人是谁，你都要有应对的办法。这样一来，你才可以始终保持赢家的状态。”

莫希月无言。

她还没有进化到那么厉害。

这种气魄和自信，应该也只有齐夜才拥有吧！

“还记得你以前说过，把所有的事情方方面面都想全面，是件很累的事情。”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现在，你自己已经决定将自己变成一个很强的人，难道，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莫希月看着齐夜，他眼中流露出来的目光是深深地担忧和怜惜，让她的心里仿佛是涌进了一股暖流，格外温暖。

是啊！

她早就知道自己选择复仇面临的会是什么，只是，做一个决定很容易，将决定继续下去，太难太难了。

“别怕。”他抬手，握住她的双肩，“我会在。”

她眸光颤颤地看着他，对于他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已经有了莫大的自信。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啊！

更何况，她还有他这么厉害的师父在呢！

他之前教过她的那些，也可以让她不会再那么白痴了。

只是，这一刻，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该要怎么布局、怎么防守的事情。

她甚至很好奇，她跟齐夜竟然还会有这么平静说话的时候。

虽然她嘴上总是拒绝他一切的帮助，但却不自觉的就会依赖他。

她从心底里信服他的能力，知道他的厉害。

此刻，他周身渤大的安宁仿佛将她带入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春暖花开，岁月静好，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月儿。”他的声音自喉间溢出，脸上的表情是落寞，是无奈，是后悔，是沉闷，“我开始怀疑，自己让你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真的对了吗？”

第430章 离开你，我坚持不下去

看着莫希月陷在不安中苦苦挣扎，齐夜总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或者，当时，他将她送走，让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小城市好好生活，倒是件更好的决定。

至少，她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她的大学生活。

那些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经历，因为他的决定，全部都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