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摇头,“我阿娘是徐氏害死的,也是被先帝害死的。”
玲珑一下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她猛地抱住他的头,左右看看,见着左右已经屏退,只有他们两人。才把他松开。
“所以,我不恨阿爷,他也是身不由己。”元泓坐在那里,对她笑。
玲珑捧上他的脸。
“这世上所有的事,其实都逃不过一个权字。先帝以君权逼迫我阿爷停妻再娶。而徐氏以王妃之权羞辱我阿娘。我外祖父杀了徐氏父兄,甚至全尸都不给他们。却一直富贵到现在。并不是因为先帝如何尊敬外祖父,不过是因为外祖父手中权柄甚重,而当时因为改革,朝廷上下不稳,鲜卑旧贵蠢蠢欲动。实在是经不起再有个波澜了。”
“别人以为我不过是冷淡,可我一直都看的清楚。”
玲珑握住他的手,他掌心冰凉。
“如今现在又有了这么一桩事,如果我还是规规矩矩走坐等陛下晋封官位爵位的梦,那么到时候恐怕也只有和当年一样被人扼住喉咙了。”
最让人忌惮生畏的,莫过于兵权。手掌兵权者,如同手掌生杀大权。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得忌惮几分。
他不想再和以前一样而已。
他想彻底的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迫做出选择而无能为力。也不想自己亲密的人,会因为上面的一句话,就跌入尘土。
这个念头从当年开始就一直埋藏在心底,在知晓苏远被皇帝质问后,彻底破土发芽。
玲珑知道他是非去不可,而她也没有阻拦他的理由。
“不准受伤。”她憋了好半会,才冒出这么一句。
元泓挑了挑眉,“不拦我了?”
“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玲珑急道,她颇为不满的抽抽鼻子,“你都说明白了,哪里还能拦着不让去?”
元泓嗯了声。
他看着她小巧的鼻翼,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
“沙场之上,刀剑无眼,不准受伤。”玲珑说着,伸手在他身上捏捏,“你可要回来,回来了我也要检查过,要是有一丝伤痕,我和你算账。”
“我不必亲自上阵厮杀。”元泓提醒道。
玲珑没好气的翻他一眼,“可还不是一样的,我阿爷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是身上旧伤不少,到了变天就骨头痛,为了这个,我阿娘都急死了。”
她说着,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坏笑,伸手就开始不老实。
她的手上还带着些许凉意,伸进去的时候,他就敏感的感觉到了她带着凉意的手在心口到处乱动。
这个天里已经开始又初冬的迹象了,玲珑裹得严严实实,但元泓体质好,在这个天里,也不过是多一件稍厚一些的衣衫而已。
玲珑一把把他推倒在榻上,伸手去解他袍服上的系带。
元泓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这是作甚么?”
玲珑听出他话语里竟然微有颤音,新奇的挑眉,“你在害怕?”
说着,她俯身下去,呼出的热浪涌过他的耳朵。
这可稀奇了,玲珑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看到的都是男人们在女人面前的如饥似渴,男人本性如此,哪怕人前可以装一装,但到了床上,能装的就没有了。
元泓没有料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望着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就那么恍惚的功夫,他的衣带就已经被挑开,露出下面的中单。
“夭夭在干甚么?”
玲珑手腕被他握住,制住了她的动作。
“睡你。”玲珑耿直道。
元泓僵在那里,直直望向她,嘴唇微动。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出来。
玲珑咦了一声,她俯身下来,“怎了,你还不愿意?”
元泓突然间有些气喘,他望着面前娇美的人,嘴张开,却好半会说不出一个字来。玲珑俯身下来,在他脖颈间轻嗅,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干净。
她甚是沉醉的吸了一口,而后就开始剥他的衣裳。其实男人衣裳可好剥了,至少比她自己的好剥。一下就解开了带勾,把腰带一抽,腰间就松了。再把手伸进去,就能触摸到他散发着热意的结实躯体。
柔若无骨的手掌隔着衣物摩挲在躯体上,他艰难的喘息,“夭夭,别这样。”
玲珑越发得意了,她这人就是有点儿恶性子,“你说不想要,那么就是说明,你想要想要的不得了。”
说着她满脸恶劣亲亲他的耳垂。
“你这么好,而且马上就要上沙场了,我只有好好尝尝你的味道,才能在独守空房的时候,能拿来安慰自己呀?”
她说着,往他脖子以下吻去。
玲珑和清心寡欲四个字没有任何关系,她喜欢美食,同样也喜欢美色。当年若不是这个救命恩人美色出众,恐怕也难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