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去后,我发现我又能找到新话题聊下去啦,比如补充提供一些点子帮助他缓解无聊时光和工作疲惫,此间我也竭力联想出一万种方法,发呆啊,打游戏,看电视,上网,做家务,看报纸,连花前月下喝红酒翻旧照写日记练毛笔字这样文艺不靠谱的错想我都脑洞到了。
但过了会,手机震开来,江医生还是很有礼貌地搭理我了:
「还是有有意思的事的」
我有点好奇:「什么?」也许我揣摩出的那些事情里有一个能对上号。
没多久,江医生就回复了,
我按出短信框,一下子就怔在原处。
……
……
我把那条短信看了一遍接一遍,反反复复,正着看倒着看,舍不得移开眼睛,以咕噜一样的贪婪和着迷,它就是我的魔戒。
一个世纪内,恐怕都不会在出现任何一条短信比江医生的这一条还要美,还要好,我这辈子恐怕都很难再经历这么美这么好的回答了。房间里的光线愈发清明,床头的盆栽更鲜活旺盛有生命力,枕头松软得像躺在花蕊里,而我埋藏在床褥里的些许懈怠和慵懒,都带上了香味,这一切,都只因为这个回答:
他说,「等小朋友的信息,然后回小朋友的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三更,但是还是希望你们可以通过留评翻阅下一章,我一晚上没睡觉奋战到现在呢
☆、第二十一张处方单
第二天早上,我精心整顿好行装,拉开抽屉,打算把江医生送给我的“lucky100”带去医院报考。
抽屉最深处藏着一百块的小礼盒,传家宝今天总算得以重见天日发挥功效,我小心翼翼把它捧出来,假装盖子上还有灰一般将它吹了吹,打开……
诶?我的钱呢?钱呢????
我还是翻团团簇簇的纸丝儿,简直要把每一根扒开来看了,还是没瞧见毛爷爷的踪迹。
我大概猜到是谁动了我的奶酪,踹开房门,一路啪嗒啪嗒狂奔到客厅,估计我凶神恶煞的气场那把刀可以直接入职黑社会当主力:“吴忧!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钱!”
我弟正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站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擦嘴,他手搭在椅背上头,回头看我,很紧张:“怎么了?!什么钱?!”
“我放抽屉里的钱呢!”我激动到要兽性大发跳到半空去咬断他颈动脉了:“蓝盒子里面的那张!”
他肩膀一塌,神情换轻松:“那个啊……我还以为什么呢,就一百块你至于嘛。”
奶奶正在喝枣子茶,淡定地吐着皮和核加入我们:“忧忧刚才还跟我聊起这事呢,说你窝藏私房钱。”
“你凭什么随便拿我的钱啊!那是我的钱!你把它拿哪去了?”我没理奶奶,大声诘问老弟。
吴忧食指点上嘴心,作嘘,接着甩上书包凑近我两步,神秘兮兮得如同要规劝我加入安利传销:“你别这么大声行吗……那一百块,我昨天用掉了,”他双眼摆上信誓旦旦:“急着买个lol英雄,下次还你行吗?”
“你用掉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脸来面对他了,我情绪糟糕得想往他背上招呼天马流星拳,可惜的是,他提前背上了一个保护壳书包作后盾:“你知道那个钱对我有多重要吗?你个小无赖小瘪三,整天打游戏!就知道打游戏!”
我说对了,吴忧的确是无赖瘪三,并且他立刻就开始把这个形容付诸实践:“咦,我用你一百块钱怎么了?上次在餐桌上帮你说话,让你有机会去看江医生,你可是各种ok答应我给我买充值卡的,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我一分钱都没捞到,去你房间翻翻有没有钞票有问题?我打游戏怎么了,你还热衷于追医生呢,这是人各有志。”
“……”我说不过他,轻声跟他讲道理:“你还知道我热衷追医生啊,那钱是江医生借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钱是不多,但你懂那一百块钱对我的意义吗?”
“那我一个小舅子用姐夫——的钱有问题吗?老姐——”他振振有词。
“……”
吴忧真厉害,讨厌鬼,他赢了。脾气在一瞬间掉线,我彻底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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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公交到省人医后,我揣着一文件夹的身份证、学历、学位证书、英语计算机等级证书、获奖证书等证明跑去审核登记了一番。
来报名的应届生和往届生有许多,人挤人,不过进展还算顺利,笔试时间在四月十二日上午九点。
我在小本子上记好时间和一些注意事项,就整理好一切,背着书包小跑到住院部十八楼。
今天是周五,江医生不坐诊,全天应该都坐楼上办公室。
不过我扑了个空,上回那个戏称我“田螺姑娘”的同事刚好在这,他告诉我,江医生受邀去北京一家医院交流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