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番外(219)
绥晩从匣中拿出簪子,竟然还能隐隐感觉到簪子周身散出的微微暖意。
“这是……”
书珃想了想,惊呼道:“这是千年暖玉!”
“千年暖玉?”
“主子可否给属下看一下?”
绥晩将簪子递给她,书珃看了看便将簪子递还给绥晩,继而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千年暖玉。”
千年暖玉很难得,这还是她曾经在风澜皇宫时见到那人戴过,后来那人离开了皇宫,而她也来了绥晩身边,从此她便再也没见过此物。
书珃笑道:“这可是个稀罕物什,容公子对主子倒是顶好。”
绥晩微微红了脸,她也没想到他会送如此贵重的东西。
书珃问她:“主子今日可要戴这个?”
绥晩却有些纠结,这么珍贵的东西戴头上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些。
“皇上不是禁了主子的足?主子如今伤了脚,正好也出不去,如果只在清芷殿戴着倒是不妨事的。只是主子出去时记得将这簪子收起来,宫中人多眼杂,难免有人眼红。主子平白无故得了块千年暖玉,即便是皇上主子恐怕也得瞒着,毕竟这簪子的来头主子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她和辞之如今的关系确实是不能让父皇知晓。
书珃轻笑:“那我给主子戴上?”
须臾,绥晩微微点了点头。
书珃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间,笑道:“白玉衬美人,容公子的眼光倒是极好。”
闻言,绥晩微红着脸,不由得斜睨她一眼,此眼媚意横生尽是女儿家的娇羞之意,没了半分力道,绥晩佯装嗔怒道:“书珃,你又打趣我。”
书珃笑:“属下哪敢。”
若说相貌,绥晩的确不是那种倾城绝色的女子,那她生得眉眼弯弯,灿若明月,绝对是那种让人一眼便容易生了欢喜之意的姑娘。
书珃长这么大,她只见过唯一一人有过那样的相貌。似雪如絮,如同天山上的雪莲,伊人清冷绝艳,回眸一顾,尽是惊鸿颜。
风澜自古产美人,澹台晋来自风澜,而那人也是生于风澜。可惜的是,那人最终还是消失在了时间的无边洪流中。至此,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何人能担得上这“绝色”二字。
绥晩自然也知道自己不属于“美人”那种类型,可若说美人,她的确也见过一个,在桑阳的青楼里,那个清冷绝艳的白衣女子,绥晩还曾经以为过她是容砚喜欢的那个女子。
虽然是误会一场,可那个女子的容貌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香培玉琢,回风舞雪,那个女子实在太过美好,是以绥晩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会是那个姑娘。
可当绥晩知道那个女子竟然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时,绥晩说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
其实不然,她是有些遗憾的,她觉得那个女子就该配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而她心中最好的男子除了容砚再无他人。两人很是般配,般配得让绥晩都说不出任何反对之言。
同时,绥晩又觉得她值得更好的男子,以致于后来竟然生出一种容砚根本就配不上那个女子的错觉。
绥晩其实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即便是在她不知道他的这些年,他都从来忘记过她,她一直都活在他的心上。
她很感恩,感谢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是以,无论两人日后之间隔着多少山重水阻,哪怕头破血流,即便移山填海,她也会坚定不移地朝着他所在之处走去。
第105章
绥晩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转着搁置在桌上的瓷杯,听见推门的声音,她头也没抬地便道:“父皇不让我出清芷殿,我都快闲得发霉了。”
书珃失笑道:“主子如今脚伤未愈,即便是皇上不限制主子的自由,主子此刻又能去哪儿呢!”
是的,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绥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不能落地的右脚,立即又神情恹恹地趴了回去。
她问:“可有辞之的消息?”
她又不方便出宫,他也没来看她。自从他上回来过之后,这一连几日过去,她都有好几日不曾见过他了,也不知他在做什么。
书珃笑道:“属下此次出去倒是打听到了一些事?我听养心殿的宫人说,最近皇上的心情甚好。”
“哦。”绥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显然对此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主子就不想知道皇上为何开心?”
总不能是因为她扭了脚出不了宫而开心。
倏地,绥晩想到什么,抬头看她道:“这事和辞之有关?”
书珃眨了眨眼,笑道:“听宫门口的侍卫说,皇上最近几日都传召了容公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