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问道:“你结婚后,是爱爸爸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沈千寻皮笑肉不笑:“回家之后,你先进厨房向左转,那里有一个橱柜,打开后第三层靠右边摆放着一瓶陈醋,你可以多喝一点。”
沈随意脸色涨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拒绝回答。”
沈随意咬牙切齿道:“色女。”
“你呢?小小年纪就有恋母情节,乌鸦笑猪黑。”沈千寻冷笑,不甘示弱。
沈随意气的扭头生着闷气,回到家里,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沈千寻打开电脑,干他们这一行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烈。她在随意的房间里装有同步袖珍摄像头,此刻随意一个人收拾着衣服,边收拾边嘟囔道:“也不想想是谁天天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是季如枫吗?是我,你儿子沈随意。可怜我竟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
沈千寻听不下去了,将电脑啪的一声合上,走到随意门前想把房门一脚踢开,念及右脚受伤就暂时忍住了。
晚上的饭是沈随意做的,吃饭的时候刻意将客厅的音箱开的很大,吃完饭之后这才关上,回到房间,不多时他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撇了撇嘴,打开电脑游览起当日的国际要闻。
沈千寻看着厨房里沈随意特意给她留的饭,红唇微勾,决定暂时原谅他。吃完饭,洗刷完毕,从厨房里出来时,她听到开门声,顿时目光警觉,这世上不要命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
来人竟是季如枫!
季如枫一进门就兴师问罪:“今天去总统府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她皱眉:“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进来的?”
“随意之前给了我钥匙。”他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沈千寻。”
“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你呢!难道我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报告给你知道吗?”
沈千寻今天不想和他吵,准备回卧室休息。
“你这是什么态度?”伴随着季如枫冷冽的话语,沈千寻一阵眩晕,身体已经被季如枫一把摔在了床上。
“啊!我的腿!”沈千寻抱着腿,疼的脸色煞白。
季如枫沉怒,危险地眯起眼睛,“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你说什么?”沈千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绝对是幻听……
☆、我们还没有结婚
季如枫没有说话,目光却移向了沈千寻的衣服,沈千寻眉头微皱,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啊!心里一凛,忙把外套脱了,当她看到外套上粘着的小窃听器的时候,顿时恼了。
难怪刚才她转身的时候,季如枫能够发现异常,这下真是糗大了。
她跳下床,打开窗户,忍耐着怒气把手里的窃听器扔到了窗外,关上窗户,这才向门口走去。
季如枫拉住了她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活动活动筋骨。”这句话,沈千寻说的牙齿乱颤。
“国家培养的特种兵竟然被小孩子算计了都不知道,究竟是你该反思,还是国家该反思呢?”季如枫的语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漠,对谁都是。
沈千寻冷声反击:“我对别人有戒备心,可并不代表回到家里还要对随意也保持高度戒备。”
季如枫挑眉看她:“你很习惯为自己找理由开脱吗?”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你能放开我吗?我去找随意好好的谈谈。”
“你确定只是谈谈吗?”季如枫语调异常地轻描淡写。
四目相交,沈千寻的眼神一闪,下一刻又深深隐了下去。
好!这是季如枫逼她的,如果出事的话,可不管她的事!
沈千寻忽然用右手挥向季如枫面部右侧,季如枫没有想到她会出手,下意识松开她的左手,继而出手相接。
沈千寻速用左手从下穿入向外将季如枫手臂挑开,同时上左步套住季如枫右脚,抽回右掌以掌心向季如枫胸部击去,使季如枫为了护住胸部向后跌出。
沈千寻见势就要朝外走去,谁料季如枫倒地之后也不着急,伸出修长的长腿一下子就将沈千寻绊倒。
就在沈千寻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季如枫已经拉着她的左腿,继而身体压了上去。
沈千寻恼羞成怒,在他身下挣扎乱动,心里暗自沮丧,都是这受伤的右腿害得!
“有本事,你还跑啊!”季如枫低头看她,不自觉逸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笑,似嘲讽,亦似愤怒。
此刻的沈千寻四平八稳地躺在木板上,宛如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季如枫置于其中,半起身子,眼睛片刻不离她。
她妥协,喘着气道:“我腿很疼,请您发挥一下您的同情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