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友,凌语芊沉吟片刻,告知贺煜昨晚对她的羞辱。
冯采蓝听罢,立即嚷了起来,“什么,他竟然把你当小姐?可恶,这大色狼!”
“嘘,小声点。”凌语芊赶忙阻止她,担心房外的妹妹或母亲听到。
冯采蓝先是噤声,稍后嗓音略微压低,接着骂:“都不晓得你前世是不是杀了他全家或把他拆了生吞掉,这辈子竟这样虐待你,真是可恶致极!”
凌语芊恢复伤痛,脑海已再次闪现出那劲拔有力的一行字,一会,她下床,缓缓走到红色花制长裙前,手指哆嗦地抚摸着它,更加思念天佑以前对她的极尽宠爱,确实,要是天佑,绝不会这样对她,不会这样伤她的心。
或许采蓝说的对,她注定了欠他,但并非上辈子,而是今生,三年前欠下了这段情债,如今,必须偿还。
冯采蓝也慢慢走了过来,为这件独特唯美的裙子深深惊叹和震撼,为贺煜当年的独特才华折服。尽管和语芊结交三年,她却从没上过语芊的家,今天可谓头一次见到这件裙子,她可以想象,当年那个情人节是何等的浪漫、神奇和唯美,也彻底理解自己这个内外兼备的好朋友因何会沉沦。
只可惜,那么美好的画面已成过去,连带其他的美好转化成了记忆,要再重现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当然,她也清楚,痴情可怜的语芊定不会放弃,即便再苦再痛仍会毫不后悔地继续坚守和追随。故就算心中很不妥贺煜,她也只能选择安慰、鼓励和祝福。
忽然,她想到什么似的,兴致盎然地道,“对了语芊,我想到了,贺煜混蛋这个做法虽然很可恶,但也说明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凌语芊从沉思中回神。
“贺煜对这段强加的婚姻不满意,于是迁怒于你,可他又控制不了对你着迷,只好用这样的卑劣想法来自欺欺人!”冯采蓝越说,越觉自己这个猜测对极了。
凌语芊则目瞪口呆,是……这样子的?他真的是这样?
“所以呢,我觉得下次他要是再跟你索欢,你别理他,别给他得逞,让他欲求不满,看他还不承认!”冯采蓝接着给出建议。
凌语芊继续震愣,正好,凌母来叫大家去吃饭。
“就这么决定了,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嗯?”冯采蓝笑了笑,拥住凌语芊的肩头。
凌语芊依然神思恍惚,但脚步已经抬起,随冯采蓝走出卧室。
午饭后,凌语芊不想占用采蓝太多时间,叫采蓝先回去。
凌母尽管已经原谅了凌父,可心里还是有着别扭,李学东那边估计也猜到凌母心中苦楚,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叫凌母在家休息半天,凌父那边继续由他留守。凌语芊考虑到父亲并不特别需要帮助,便也劝母亲听从李学东的建议。
本来,凌语芊还打算吃了晚饭再走,谁知差不多下午5点钟的时候,司机突然打电话给她,说正在附近办事,要不要顺便载她回去,于是在母亲的叮嘱下,她提前走了,坐车回到贺家。
在华韵居的大门口,猛然碰上贺芯和李晓筠!
凌语芊冲贺芯点头示好,谁知贺芯回她的是冷冷一瞥,李晓筠则尖酸刻薄地嘲讽出来,“哟,嫁入豪门就是不同,有专车接送呢!”
凌语芊眉心立刻蹙起,想到上次在酒店被李晓筠掌刮的事,决定不理这样的坏人,转身准备走开。
李晓筠却不放过她,刻意高调地道,“芯芯你知道吗,我姐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这个周末就回国了,她买了很多礼物,有我和我爸妈的,也有你的,还有伯母伯父,贺爷爷等……最为特别的,当属煜大哥。我问她买了什么给煜大哥,她不肯答,只神秘地笑。我猜那肯定是最具意义的,姐姐每次送给煜大哥的礼物都很特别,很符合煜大哥的品味,这次一定也不例外。”
结果,李晓筠如愿看到原本迈步中的凌语芊忽然停了一下,约有两秒才继续离去。
“其实,你何必理她!”贺芯淡淡扫着凌语芊的倩影,漫不经心地道。
李晓筠忿然依旧,“谁让她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把煜大哥给抢走!”
“这事都成定局了,她都已经嫁给二哥,你再怎么不甘心和愤怒也枉然,倒不如放下,免得气坏了自己呢。”贺芯就事论事。
李晓筠听罢,立即摆出惊诧受伤的模样,“芯芯,你该不会被她收服了,你站在她那边了?”
“呃,怎么会,我和她互不相干。”
“那就好,总之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帮我,但也不准帮她。”李晓筠霸道地警告出来。
贺芯无奈地瞟了她一眼,“得,你放心!好了,你不是要去找我二伯娘吗?再不去就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