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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boss!(出书版)(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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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还没有动。是因为他压在她后背上不准她动。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横插过来,嗓门大得盖过了马达的轰鸣:“我说你这娃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媳妇这么小的身板,哪能让你压成个梨子呢?”

老伯驾驶着有些年头的拖拉机,开了过来,招呼他们上车。

阮正楠对着这一车稻草和半箱白菜叶子,看傻了眼睛。安信估计他是没坐过这么机械化的交通工具,先爬了上去,对他伸出了手臂:“我看我以后改个名字好了,叫‘鸭梨山大’。”

农用车又突突突地上路了,前面烟囱里冒出滚滚浓烟,扑在后面两个人身上,熏得满脸乌黑。安信抬起眼睛看了看正楠的反应,小声说:“再忍耐一下,就到了。”

“安信,你能告诉我吗?这到底是从哪个旮旯儿里扯出来的怪物,一路上颠个不停不说,还得用黑烟熏脸?”

车子轰隆一声硌着石块了,后座里的两个人被弹到了半空。安信一等屁股挨到铁挡板,死死抓住边缘不放,嗫嚅着说:“老爷车是这样的。”

阮正楠那边还被抛在半空呢,没落下来。他伸手去够铁栏杆,安信提醒他说:“那太远了,先抓挡板。”他等颠落座了,抠住铁板,她又好心地提醒,“别踩在稻草上,容易滑倒。”听她这么一说,他赶紧收脚抓着力点,前面的老伯突然又颠了一下,他收势不急,直接给甩到草堆里去了。

帅哥栽到菜叶和烂草里,安信看了哈哈大笑。阮正楠一手挥开乱飞的草叶,冷冷地说:“卷毛安,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阮!”

他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身子,她的后脑勺儿撞在车座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痛得她嗷嗷直叫。他的脸色又变得慌张起来,扳过她的脑袋到处查看,双手四处摸索。

“别动,别动,看看有没有出血。”

车子重重地颠簸一下,他们两人齐齐弹飞了起来,再砰砰响着落地。最后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着笑了起来。

晚上七点,他们经过一路奔波终于抵达山村疗养院。临进门前,阮正楠扯住安信,问:“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就你这样的,装乖点就可以了。”心无城府的安信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们先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两人朝小宿舍里摸去,迎面走来院长,对着他们一阵端详:“这哪来的两个矿工?”

小宿舍配备从简,安信让阮正楠先冲了澡,自己也洗了一下换好居家服出来,看到他还站在床前磨蹭。

“怎么了?”她擦着头发问。

湿漉漉的鬈发像含羞草叶似的罩在她的脸上,加上肤色偏白,她的模样像极了橱窗里摆放的瓷娃娃。阮正楠走过来想接过她的毛巾帮她擦水,她连忙退了一步制止了。

“哼,卷毛猪。”他不屑地扭过头。

她面色有些恍惚:“咦,这个名字好像有人叫过,说我像商店架子上的瓷器猪——”

阮正楠抿住了嘴,抱臂看着床上一件件摆开的衣服,不再说话。

安信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可以走了吧?”

他不为所动,眉毛拧成一团:“你说穿哪套好呢?你妈妈一般喜欢男生穿什么样的衣服?”

原来是这啊!安信还当他遇到了什么为难事,给他挑出一套桃领线衫和休闲裤,指着他的睡袍叫他换下。阮正楠的手移到了袍带上,她捂住眼睛大喊:“喂,等我出去再换!”

阮正楠嘿嘿笑着,猛地拉开衣襟,脸色从容地宽衣解带。安信早就背过身了,用毛巾包住脑袋一直嚷:“你怎么这么变态,老爱脱衣服,上次和妹妹跳舞也是。”

“你看到了吗?”

她愣了愣:“看到什么?跳舞吗?”

突然有一阵温热的气息拂在她颈后,吓了她一跳。原来就这么一会儿,阮正楠已经换好衣服走到了她的身后:“那你要对我负责。”

安信僵化,一动不动:“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都没看到,我不需要负责。”

阮正楠转到她面前,就着缠在她脑袋上的毛巾挤她的脸:“我不管,你明明看到了我的半裸体,你要对我负责。”

她挣开他的手跑向门外:“快走吧,快走吧,别开玩笑了,我在幼儿园看过男孩子光着身子可多了,也没见着他们要嫁给我。”

尽管阮正楠很注重安妈妈对他的第一印象,但他的盛装探病显然没起多大作用,因为安妈妈只盯着他看了一眼,就转脸面向墙壁,嘀咕着:“假的吧。”

安爸爸搓了搓手,叹气说:“你阿姨有点犯迷糊,别介意。”

第二天阮正楠主动留了下来,撑了把伞,陪着安妈妈到树林里散步,他们漫步了一个多小时,不要人作陪。安信研好墨,在爸爸的叮嘱下继续写大字,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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