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从她的眸子里看到那束令他心悸的光芒,就足够了,只要她当他是自己人就够了。
两人一时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爱昧的气氛。
如雪不能再忍受这种气氛,让她觉着胸闷,首先打破了沉默道:
“王爷,我今天问你一句实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登上那个位子,或者是大任必须由你担当,你会做什么?
能实话相告吗?就算你上任感言,我想听听!”
百里衡反问道:“你是想确定,我是不是值得你支持吧!
认识你之前,我从没想过那个位置。
但是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让你实现你心中的那一张宏伟的蓝图,我想让东朔国能强盛起来。
更想结束这二党相争,国家受难的现状。
所以,请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我有这个能力,坐上了那位子,那是我们另一种人生的开端。”
百里衡的话,让如雪讶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第一次看见他。
感动,莫名的感动,虽然他最后还是为了国为了民。
但他却是因为自己而奋发图强的。
如果他成功了,等于她的成功。
如雪伸出了手,朝百里衡坚定地道:
“好,团结一致,为明天而奋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知道了,我力挺你到底。”
百里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点头。
他们会是开创新纪元的最好搭档,也一定会是天赐最好良缘,他期盼着……
午后,东方家的后院,突然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响声。
东方向宇正在房里看书,听得丫环报道:
“老爷,不好了,三小姐的手被那……
啊呀,奴婢也说不清,那个东西弄伤了,直流血呢!”
“什么?倒底是什么呀?你这丫头怎么当的,连个事都说不清,还不让人去请大夫!”
闹心的丫头1
“什么?倒底是什么呀?
你这丫头怎么当的,连个事都说不清,还不让人去请大夫!”
这些日子,如雪经常跟东方向宇还有东方培一起探讨时事。
东方向宇对他的这个女儿,越来越佩服。
虽然嘴上不说,一是怕她骄傲,二来也不好意思表达。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在官场斗了几十年,不如她的策略与谋划。
就是户部的事,经她一指点,也变得简单易行,简直是匪夷所思,不佩服都不行。
东方向宇三步并作一步,到了如雪的房里,叫嚷着进门道:
“如雪,你这丫头,你在房里闹腾什么呢?
内伤没好全,又添外伤,你就不能消停一下。手怎么了?”
如雪睫毛间噙着泪,却强忍着,疵着牙摇头道:
“没事,还好,还没有断。”
“断,你倒底在干什么呢?那屋里放着什么?”
如雪冲到了门口,将东方向宇拦住道:
“爹,你不能进去。
在我没有完成前,谁都不能进去,再说你就进去了,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老爷……大夫来了!”
门外传来了丫环的声音,如雪朝东方向宇摇了摇头。
东方向宇满脸的狐疑,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太夫察看了血淋淋的手指,不解地道:
“小姐这是怎么伤的?被狗咬的?”
如雪疼得哇哇叫道:
“大夫,快给我上药了,十指怜心,疼死人了!”
大夫取出了药粉,直接往她的手上洒去。
如雪急忙缩回了手,连忙道:
“得,我还是狠狠心,自己来吧!
小林,快去弄点盐水,少放点盐,快去啊!大夫您请回吧,谢了!”
东方向宇担心道:“你这是?大夫都来了,怎么不让大夫包扎?”
这伤口里还有残留着渣子呢?她可不想以后摸着这手指,还多出小颗粒来。
闹心的丫头2
大夫出了门,东方向宇又转身进院。
直听得房里传来了如雪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听得毛骨悚然。
东方向宇奔进时,只见她用棉花蘸着水,擦伤口。
咬着牙关,忍不住叫嚷出声,泪水顺着脸颊直淌。
“如雪,你这丫头……哎……真是服了你了,用盐水冲洗,你……真是狠得了手。”
“呜,爹你就别说了,别断我的毅志,疼啊……好了,好了,快帮我敷上药,扎上,轻点,轻点……疼……”
如雪侧过了身,另一手紧紧地攥着椅把,痛的五冠都要揪成一团了。
没有麻醉药,没有消火水,用盐水,真是像万针穿心,揪心的疼,绑好后,额头上渗满了汗水,脸色泛白,像是虚脱了一样,瘫软在椅上。
东方向宇有些呆愣,如雪的坚韧让他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