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惊诧地道:“娘娘,你不要心急。
皇上会醒来的,你看他的脸色由暗转白了,他身臂上的紫色也淡了许多。”
如雪惊声道:“是嘛,你快搭他的脉,是不是好点了?他什么时候醒?有没有后遗症?”
太医诧然,娘娘的个性也太急了点,也亏得她急性子,不停的喂吃的,才有了好转。
抬了抬手,示意如雪静一静,捏着脉搏,一脸严肃地拧了拧眉,又探了探眸子,深叹了口气道:
“脉搏依然很微弱,真是奇怪了,这毒从来没见过!”
如雪的心凉了一半,双肩下垂,目光呆滞,难道说这是毒发的一个过程。
她突儿立了起来,厉声道:“陈公公,你给我照看着皇上。
继续给他喂茶水与药!”
“娘娘,你要去哪儿啊?”
陈达还未问出口,如雪已火急火了的出门。
门外传来了如雪果断的命令声:
“你们四个跟我去梅宫,春兰,秋菊也跟上!”
六个都不知如雪要干什么,难道要将梅妃千刀万剐吗?
该死的梅妃,活该,可惜死了,不知道疼了吧!
六个人急急地跟着,揣测着如雪用意,却不敢问出口。
她的脸寒气逼人,简直跟皇上同出一辙。
梅宫里静得只有鸟雀的声音,梅花带着晨露,随风飘散。
满地的落花,泥土里露着芳香,反而是枝头,露花已是速离枝,嫩绿的小叶已顺着枝攀长。
侍卫们一脸戒备地冲在前面,举着刀查探了后,才吁了口气。
如雪冲进了内房,淡淡的梅花香气,这个女人真是爱梅如痴,帐帘上绣的都是梅花,屏风上雕着寒雪梅图,墙上挂着红梅图,枕上绣着梅花。
如雪翻抄着,怒哼道:“这恶毒的人,根本不配,你以为自己是梅仙了……”
春兰探问道:“娘娘,你找什么呢?你说出来,奴婢也好帮你找啊!”
查出毒药6
“你们帮我把被子拆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一处一处的捏,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就扔到外面去!”
如雪地铺式的搜寻,连床底、床板都不错过,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如雪双手叉腰,气得想拆房子。
喃喃道:“这个死女人,不可能不留蛛丝蚂迹吧?”
如雪快速地翻着书页,听到门外一阵尖叫声,如雪快速地奔出了门,急问道:“怎么了?”
春兰惊恐地指着墙角道:“那边,死猫,还有死老鼠!”
如雪斜睨了她一眼,大惊小怪的,她心烦着呢!
转身的瞬间,突儿闪了闪眸子,朝墙角靠了过去。
将刚扔的棉被拉开,一只雪白的猫还有一只咬了一半的老鼠,显然猫是因为肚子饿,吃了死老鼠。
如雪转声道:“将照顾梅妃的宫女,给我提过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如雪脸儿一拉,其中一人,急急地奔了出去。
春兰跟秋菊远远地站着,咬着耳朵道:
“娘娘,是不是急出病了,怎么关心起死猫死老鼠来了?”
“对啊,皇上还躺着呢?这可怎么好噢?幸亏是大白天,不然我都不敢进来!”
“娘娘,宫女带来了!”
侍卫押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
小宫女扑通跪在地上,哭求:
“娘娘饶命,奴婢是刚刚调到这里的,原来的姐姐,昨天出宫去了。
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冤枉!”
如雪厉声道:“你过来,看看这只猫是不是梅妃的?”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瞄了一眼,缩着脖子道:
“是,是梅妃娘娘的雪球,它一定是跟娘娘一起去了……”
“放肆,小丫头片子,话还挺多,你以为它愿意走吗?
它是被毒死的,它才死得冤呢?
毒死它是它的主人,带下去!”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查出毒药7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
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侍卫迅速递了过去,如雪用刀扒开了墙角的泥,露出一个小罐子,底部烧得黑黑的,如雪将它挑了出来。
急忙道:“用布包起来,送给太医,看看里面是什么毒药!快点!”
这些人一听毒药,全都一脸惊诧的聚了过来。
侍卫拎着药罐急奔出院。如雪想着她来煎药的上毒的药罐都埋了,不可能留下解药。
如雪奔回到庆安殿,安无名依然没有醒。
静静的躺着,如雪坐在床沿惊惶无措。
想起冷宫里,一早起来,他静静的脸,光泽红润,而此时,却是如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