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日夜兼程,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早一日能看见你,你却将我的心一次次践踏在脚下。”
“我怎么了?好像我背着你偷了人似的?
我又不是你王妃,又没跟你订娃娃亲,你至于吗?
行了,别生气了,就当你关心我终身大事,行了吧?
请有点男人的理智,有点王爷的气量,我不是你的私有物。
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换件衣服,胡公公因我而死,我要为他守灵!”
如雪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无意跟他纠缠.
她现在满脑子的断了的线头,她得想办法将这些线头接上,将事情连接起来。
百里衡皱眉道:“胡公公,哪个胡公公?他怎么了?”
宫中诡事6
如雪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还没说完,就被你的醋缸砸晕了吗?
冷宫里的那个胡公公,那个瘦得皮关骨头的老太监。
他死了,被人身首异处。不过……”
如雪怕隔墙有耳,在百里衡的耳际,轻声相告。
百里衡瞪大眼睛,抓住了如雪的手,惊声道:
“你说的是真的?母……”
如雪捂住他的嘴道:“你知道就行了,这件事不能再向第三人提起,皇上那里我都没说。
再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公公被灭口。
我有一种直觉,那个杀公公的就是杀米铺老板王富贵夫妇的。
他有一把剥铁如泥的刀,这个人形迹很诡异,不行,我得做把枪去。”
“枪?什么东西?对了,你给的爆竹,我还没有动过,如何处置?”
百里衡说话间,将如雪拥在怀里,声音柔了几分:
“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如雪微微挣扎,被百里衡的双手像箍桶一样,紧紧缠绕。
如雪皱了皱眉,这古代的男人活得太滋润了。
没有压力,就想女人了,简直是温饱思大淫,三妻四妾还不够吗?
如雪抬头道:“百里衡,你怎么也像小孩一样?
答应有用吗?我现在哪里有空想爱情啊?
我的命都可能记在别人的簿上了。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爱情需要的是信任、包容,就像你手中的沙子,你抓得越紧,掉得越快。
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吧?”
百里衡无奈地叹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也讨厌我自己,我怕失去你,你懂吗?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一个女人,朝思暮想,束手无策。
像是身上绑了无数条绳索,施展不开手脚。
这些绳索,就是你对我不重视,无视我的目光,让我惶惶不安,懂吗?”
如雪翻着眼白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宫中诡事7
如雪翻着眼白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还是喜欢第一次看见的你,淡淡的笑容,温和却不失威严,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自信。
现在,你太情痴了,我不喜欢。
放开,干正事了。
我们现在是朋友,是同事,别再跟我谈情,我谈情色变。
哎,烦死了,真的很烦了!”
事业跟爱情能同时共有吗?
前辈说过不能,男人一旦占有了你,那他管你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婚前见个男同胞,男朋友最多在心里吃闷醋,这一旦定下关系,他就什么都要干涉了。
实习时的前辈,就是这样调离第一线,去干后勤的。
她是没什么,可是破案是如雪的最爱,花费了大量的心血。
没干出什么明堂,就来了东朔,这要进了哪家的后院。
岂不是只能破破院里小蚂蚁打架,每回想到此,她就坚决的抵制早恋,十七岁绝对的早恋。
百里衡放开了她,微眯着眼睛,凝视着她,不再说话。
如雪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脸颊绯红,重重的捶了他一拳道:
“你色眯眯的看什么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看你一脸疲惫,快回家洗洗,好好歇一歇!”
百里衡用手摸了摸脸蛋,直直倒在床上,阖上眼睛,懒洋洋地道:
“不行,我得陪着你,否则我不放心。”
如雪拉着他道:“喂,你一身的灰尘,脏死了。
我刚刚换洗的,这年头洗衣服很累,你知不知道?”
如雪嚷嚷着,百里衡沾着床,就眼皮打架。就不回去,别人能睡,他也能……
沉睡的最后一刻,他还似赌气似的想着。
如雪的手被他反握着,耳际传来了他轻微的呼噜声。
如雪无奈,脱去了他的靴子,盖好了被子。
叹气道:“好吧,我一视同仁,这下你心里平衡了,我这床又不是仙床,晕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