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首脑顿时惊呼:“远洋?!你姓晏!?“几个人的脸色更黑了,如果说任阳是令所有人忌惮的,那么晏家也同样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晏家的海上火力就差研究航母了,他要是让人裸奔恐怕没人敢不奔,想不到几句儿戏的话,他们得罪两大首脑的公子爷!甚至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晏家小少爷,几人互视一眼,冷气瞬间从脚底往上冒,几个人一致的看向伊天南。
伊天南忙着替儿子整理衣服没闲工夫看他们求救的目光:“这两位就是东风和朝云了,第一次见面你们好,我们家伊忧让两位费心了。”
贺东风和朝云顿时云里雾里的攥攥手,脑子一片混乱的鞠躬,伊天南是没有悬念的掌权者,他就算收敛了他的光芒也有震慑人心的魅力,人不在于要有杀气,他身上自然有让人不敢轻易亵渎的气质,伊天南纵横商场二十多年,正当竞争也好不正当竞争也罢总之他站在了最高处,俯仰苍生、玩弄权贵,虽然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位父亲,可是谁也掩盖不了他外放的严谨,和早已养成的傲气:“伯……伯父好……” 面对一个出说中的人物,但凡有点责任心的人都不会在他面前失礼,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负责。
伊天南看他们一眼转而看向自己的儿子:“小忧,他们差远了,如果你有心,他们至少不该被你耽误,如果你没有那意思,就不要耽误你的兄弟!
伊忧挠挠头发凄惨的掉下一根卷毛:“我知道,只要他没有意见我会把他们交给森。”就是有些的担心怕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毕竟这是条不归路,就算能力如干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伊天南揉揉儿子的头:“放心,相信自己,你能坐的比任阳好,等你强大到足以捍卫所有人的时候,任阳就可以歇歇了,不要把这一行想的多可怜,想想任阳的付出,他心甘情愿。”
伊忧点点头:“我知道了!看裸奔去!冲啊!有戏不看是傻子!”
伊天南看着儿子跑远,无意间看到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女人们时,不禁对伊忧有了一份担忧,这里的人都是不傻了,伊忧如今暴露在众人眼下,他就要承担身边围绕利益的可能,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些个有女儿的老总都会给女儿转学,至于他的宝贝儿子也已经长到可以让小女朋友环绕的年纪,他不求儿子大富大贵,只求他能无愧于心,他的路不是伊默,他承担的自然比所有的人都多,有不离不弃的兄弟,有可以共度一生女人即可!
何安清场了,他不敢不实现诺言,迎着头皮在一个小屁孩的眼皮底下做人生第一伴丢人的事!
伊忧并没有去看,他嚣张却不咄咄逼人,晏令的身份跟自己不一样,晏令可以做他就不可以出面,除非他想让彼此的关系尴尬,虽然他们也不必在意,可也没错到践踏他们尊严的地步。
有人生活得意就有人在生活奔波,江秀荷雅着三轮车带着女儿卖红著,她身上的伤痕已经好多了,脸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但也不疼了,为了养家糊口她也只能让女儿忍着饿出来摆摊,可是大热的天谁买红薯,都去吃冰棍了,但她买不起冰柜只能忍着热浪卖红薯。
放学的孩子们陆陆续续四散,可谁也不会向这里侧目一眼,他们有说有笑的回家,懒得看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总有很多可怜是被埋没的。
扬记是杨评专的儿子,八岁从乡下接来跟爸爸妈妈住,虽然杨家日子紧张但是江纯为了儿子能接受最好的教育还是把他接来了,天下父母心谁也希望给儿女最好了,给的起的就是送名车豪宅给不起的就是拼命让孩子上最好的学校。
杨评专现在是金宇集团分公司里的一名话务员,这个职务就算不起眼,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岗位,刚毕业时,他也有豪情壮志想往上爬,可是金宇是什么地方,空降的留洋博士一抓一大把,工作经验多的人多的想跳槽过来,大型企业的副总哪个不想来金宇当今小部门经理,他的所有憧憬在五花八门的学位中渐渐被消磨,能抱住今天的地位就不错,他也不奢求混到话务部长,但十多年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成效,至少他现在是一名话务组长,月薪比普通话务多一千,只要别供应奢侈品消费,别买房子别攀比日子过的也可以。
可是人就有欲念,当别人的老公都能给老婆买名牌收拾衣服的时候,江纯就真的无动于衷吗,当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上名牌学校的时候,江纯就不想送儿子进去吗?她想,但她还有理智,她不能计较一时的好坏,她必须攒钱买房子,必须为儿子省出大雪的费用,必须在万千都市的人潮里做一个不起眼的穷忙族。234 江纯偶然会想起她的第一个孩子,身为一个母亲她承认有些心酸,却没有能力不后悔,何况那个孩子刚出生时吓到了她,两边的耳朵上都长了拳头大的二脑,嘴巴和四肢不正常的扭曲,睁不开的小眼在它哭泣时全是白眼仁,恐怖的招式着他的畸形,可当医生说他活不过白天,江纯当时还是哭了,可又不得不狠心的扔了他,她养不起,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结婚,她也不过是个求学生,负担不起一个傻孩子的社会压力。她和杨评专商量后把他扔在了医院主楼的后面,希望他能在这里度过最后的百天,事隔多年,江纯想到第一个孩子有数不尽的愧疚,那是她年少无知的所有罪行,如今,每年的春末她会一个人去那家医院祭莫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说她猫哭耗子也好,说她没资格也好,这是一个母亲能给予孩子的最大愧疚,如果她有能力,如果她腰缠万贯!她怎么舍得,她何尝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只是哪有那么多如果,注定了的悲剧,他死时甚至听不懂母亲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