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锌是谁?她可以记不住!可是孟勤云是谁?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遗忘他了。可是她办不到!她心底的荒凉,不由自主地迫切追求着那一丝丝的温暖。
后颈处,一只炽热的手掌,捏上了她的脖子。
瞬间,她身子极度紧绷,整个人都处于颤抖巅峰。
在她想念孟勤云的那一刻,这只野兽的出现,让她有股即将要被拖入地狱深渊的错觉。
他在生气!她能感觉得到。
他的确在生气,气这死女人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在家里等她回来,她却一个人跑去机场会小情人?她当他是假的么?
“告别完了没有?他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儿恋恋不舍的想干嘛?”那只摩挲着她后颈的手掌,真心想一把掐断它算数。
“还不走?”他看她不动,他的火气越烧越旺。
她不是不想动,是她的腿哆嗦得不听话。她没这脸皮告诉他,她在怕他,怕得迈不开步子。
可他却以为,她对宋锌有着百般的不舍。就因为她这僵硬的步子,他心里烧腾的醋意已经燃得无以复加,猛然一下,他横打把她抱了起来,一点也不介意机场候机厅内周围来来去去数千万双关注的眼睛。
他抱她上车,回到家,又抱她进屋。
那张特意为她购买的贵妇躺椅,是为了给她治疗用的,眼下他把她往贵椅里狠狠一塞,动作粗鲁的解开皮带,一口气直冲到底。
她抑不住一声惨叫,“啊——”
白香的别墅里,陆斯一只耳朵塞着耳麦,书桌上安放着一只话筒,电脑,音响等各式各样的器具,器材的闪烁灯,忽闪忽闪。
白香切了只苹果,敲开陆斯房门,“小斯。”
“进来吧。表姐,我还没开工呢,别担心会打扰到我。”
“已经过了一点了?怎么还没开工?”
“不晓得,线路刚接通就没了下文。我打过电话,没人接,发了短信,他也没回。估计他在忙公事,忘记了吧。”
白香奇怪,“公事?”她不觉得她家师弟会为了公事而把他女人的治疗给延误掉。毕竟那家伙乐意花八千万的诊金,给他女人看病来着。钱和他女人之间的砝码,在他心中永远偏向后方。
陆斯嚼着水果,拍了拍文档,“姐,你看过她的资料没?”
白香摇头,“他的私事,我从来不过问。而且他护她护得很紧,我甚至都没和她见过面。前几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了?资料上写了什么?”
陆斯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胃痉挛而已,压力一大,她就会出现呕吐症状。”
“就这病还需要请动你?”
陆斯笑得淫荡,“姐你不懂,如果耽耽只是胃痉挛,他也没必要找心理医生过来给她看病。可如果他家女人对他有恐惧心态,特别是在床事这方面,从而导致你师弟他一碰她身子,她的胃就发病的话,你说他受得住么?”
“啊?”白香惊呆万分。
“呵呵,恐怕这种事,摊在任何男人身上,谁也受不住。”
“这病很棘手么?”
“胃痉挛不棘手,吃点药,养养胃,可以好起来。可她这心病,不是一般的棘手。”
“有多棘手?”白香好奇地问。
陆斯把资料递过去,“姐你自己看吧,就第三页和第四页。”
白香拿过资料一看,她脸黑成一团,“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家师弟这么混账!”
“是啊,你师弟逼死她亲爹亲娘不说,他竟然还在她情人面前公然对她用强暴的手段,难怪她压力这么大!那天我只是简单猜测了一下,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女孩子,真的会被他逼疯掉!那丫头还能蹲在师弟身边没抓狂,她的内心算是强大了吧?”白香摇头轻叹。
“我猜她应该是选择性遗忘,把受伤的那一面深深埋在心底里。这样的话,给她治疗起来会更加困难。我想她肯定会排斥我进入她内心世界,就像上次那样,我只是问了几个问题,她就起了那么大的反应。”
“那怎么办?”
“嗯,这个问题嘛……”陆斯摸着下颚,正在琢磨。
突然——耳边的耳麦上传来一道凄惨的尖叫,“啊——”
陆斯身子一震。
白香惊觉,拧眉问,“怎么了?”
“嘘——”陆斯急忙打了个手势,示意白香噤声。
耳麦内,男人的怒吼声随之传来,“怎么?郎情妾意深情离别之后,是不是被他感动到想跟着他一块儿出国了?”
“不……不……疼——”
“疼?疼你就叫出来啊!就像刚才那声,叫得我心头都酥了!叫吧,用力叫,反正没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