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说:“强气流而已,你怕什么?如果飞机那么容易被强气流击垮,那空难估计要比车祸还多了。”
沈慕希依旧在瑟瑟发抖着,程天画摸到他额角的冷汗方才发现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沈慕希,气流马上就过去了,你别怕......。”她拉过他的身体,没等将他抱入怀中,沈慕希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她的怀中,死死地抱着她了。
他抱她抱得很紧,双手绕在她的脖子上,指甲陷入她颈后的肌肤。刺痛的感觉袭来,程天画咬紧牙关,从齿缝中逼出一句:“沈慕希,你这是要掐死我吗?”
发现沈慕希完全处在不受自控的状态下,程天画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以她学医的经验来看,这种症状属于幽闭恐惧症。
她突然想起飞机刚刚升上天空时沈慕希说的那句,他说他不喜欢呆在光线太暗的地方,看来他确实是有幽闭恐惧症的。
这种病如果严重的话会在失去理智的时候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减轻心里的恐惧,也有可能会伤害靠近他的一切人或物。
此时的程天画感觉颈部火辣辣的疼,可她并没有再吱声,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咬紧牙关紧紧地抱着他,等待气流的平息。
渐渐地,机身开始平稳,车上的旅客也都停止了尖叫。空乘甜美的声音再度响起,告诉大家飞机已经通过强气流区,正在正常飞行中。
飞机平稳了,程天画立刻将机窗推上去,光线瞬间亮了不少。
“没事了,已经过去了。”程天画拍拍沈慕希的背部微笑道。
沈慕希渐渐地停止了发抖,却并没有从程天画身上离开,仍然紧紧抱着她。眉眼微磕,居然睡着了。
程天画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均匀,越来越安祥,她知道这是他入梦后的样子。
程天画调整了一个能让他感觉舒适点的姿势,让他睡得更好。
一直到飞机平稳降落,旅客们开始纷纷下机了,程天画才将沈慕希从睡楚中推醒。
保持着同一个姿态接近两个小时,程天画感觉脖子和手臂都酸得不行,但她仍然强装镇定地对沈慕希说:“到日本了。”
沈慕希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紧紧地抱着程天画,两个小时前的记忆像泉水般涌入脑海。他倏地从程天画的怀里退回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不太自在道:“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程天画说。
“对不起,我有幽闭恐惧症,特别害怕坐飞机。”
他害怕坐飞机,是因为害怕遇上强气流的时候,空乘会要求把所有窗子都关好,幽暗的空间加上让人惶恐的颠簸,还有那令人讨厌的尖叫声,他实在是忍受不了。
程天画打量着他,疑惑地问:“你那么害怕坐飞机,为什么还敢自己开飞机?”
沈慕希瞥了她一眼:“还不是被你逼的。”
被她逼的?程天画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有些迷糊。
他的意思是上次去安城,是被她逼的?
也是,那天他跟她说,他一收到相片便立马出动直升机赶往安城了。
现在想想好在当时一切平安,不然她的罪过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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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分公司的负责人朱总和助理早已经在机场门口等候多时,看到两人出来,立马迎上来打招呼:“沈总、程秘书一路辛苦了。”
但凡长得漂亮点的女秘书,多半都是密到床/上的,朱总自然对程天画有丝毫的怠慢。
一旁的助理则手快地接过两人的箱子,放入车后尾箱。
沈慕希抬手看了眼腕表,对两人道:“车子给我就行,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朱总扫了一眼程天画,一眼了然的样子点点头。
虽然他有心请沈总吃一顿晚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沈总美人在侧,有自己的私人安排。
沈慕希开着车子从机场出来后,直接前往LILY提前定好的下榻酒店。
这是一间五星级的豪华型酒店,LILY订的是总统套房,里面装饰豪华,设施齐全,超大的双人床。
程天画站在落地窗前,发现这里还是个看夜景的绝佳好地方,外头的夜景也实在是美极了。
“一会想吃什么?”沈慕希换了套衣服,一边整理袖口一边问她。
“随便吃点就行。”程天画头也不回地赞道:“这里的夜色真美。”
“这里看夜景算什么美,在六本木森大厦看东京夜景才美。”
程天画扭头望着他:“你好像对东京挺熟的。”
“还行,分公司成立那年在这里呆过一小段时间。”
程天画点头,回到屋里开始整理行礼,把两人的物品一件件地放置在该放的位子,当她习惯性地检查床罩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床设计有些奇怪,床沿处有无数个各种形状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