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张又成掐了烟,作为一个老刑警,怎么能输给年轻人,往自己的记事簿上看了又看,想找出门道来。
皛皛念叨着拿钱与人消灾这句话,脑中一个激闪,笑道:“阿景,看来女大学生被轮&奸的案子不是他们干得。”
景飒记得这件青文大学的案子,当时她和皛皛猜测这三人就是当年轮&奸的罪犯,为了躲避风头才主动申请支教的。
“你是说,他们替人背黑锅?”
“没错,虽然是背黑锅,但受害者不肯站出来,没有有力的指证,他们这黑锅背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真正罪犯会很安乐,这黑锅背后,必然是对等的交易,封口费,以及保证他们的将来。”
“但,那姑娘说了昏迷前有看到三个人影!”
皛皛摇头,“她没有看到三人的长相,所以三个人不过是个数字,可以是任何人。”
景飒愕然道:“那会是谁?”
“真正的罪犯职位应该不低,否则不会要求张志遥三人用远走他乡的方式转移注意力,主动离职就可以了,我猜真正罪犯那时必定在评什么职称,或者……”
景飒脱口道:“升迁!”
“Exactly!且要评的职称和升迁的职位都很重要,否则不会如此紧张!”皛皛眼珠一转,突然看向张又成,“你!看上去挺能干的,去查查青文大学那件轮&奸案发生时,哪些人正面临升迁或者评职称。”
张又成被那句‘挺能干的’赞得心里那叫一个美,“好,我马上去查!”他立马站起来,往外冲,等出了会议室才反应过来,“哎,我干嘛要听她的!”
正打算跑回去,想想里头不能抽烟,还不如外头自由,便打消了念头,跑去查线索了。
景飒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干嘛叫老张?”
“他在抽烟!”而她非常厌恶二手烟。
景飒呛了一声,没想是这个理由,“万一他不听你的,怎么办?”
张又成是个老刑警,从警二十多年,就算职位不高,资历摆在那里,在局子里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年轻一辈的刑警真要他做什么事,也会用一个‘请’字,哪像皛皛用得是命令式的口吻。
她又刚来,怎么也找个年轻的好摆弄,比如小李。
“他干了二十年的刑警,职位还没你高,可见他能力不足,靠得是苦劳,以及在职年龄在撑场面,所以我先赞美他,再叫他办事,这种情况下,他心里美着呢,只会想到要好好表现,不能让我看扁!你再看看这帮年轻的,见我叫张又成办事,没叫他们,一定会觉得我看不起他们,估计现在心里头正打着主意要拼命表现自己。”
景飒扭头看向会议室里的众位刑警,果然如皛皛说得,他们正襟危坐,眼里都冒着一股好胜心。
“皛皛,你确定这不是报复?”
“嗯?”
“报复他们质疑你的能力?”因为她长得年轻。
皛皛玩味的笑道,“你说呢!”
景飒捂额,睚眦必报这个成语绝对是为皛皛量身定做的,瞧这帮人被她唬得多么听话,完全陷入了她的节奏。
曹震通过屏幕也看了这一幕,他可不笨,景飒都想到了,他怎么会想不到,这才多少工夫,就被人收服了,再这么下去,等他回去,所有人都只听端木皛皛的话了吧,那他这刑警大队队长不等于成摆设了吗?
他清了清嗓子,赶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王德业还说,前任保安队长没少带张志遥三人去县里玩,黄赌毒一样不落,鲁岳伟、任彦玩得很起劲,张志遥却一样没碰,有时候还会喝止鲁、任两人。”
“这家伙会不玩女人?开玩笑,那他书架后面那堆东西哪来的?”
皛皛却说出了不一样的见解,“他虽然喜好女色,但据我判断他在这方面是个很有要求的人。”
“他能有什么要求?不是应该只要女人就行吗?”
皛皛摇头,“我说过他虚荣心很重,这就代表他渴望权利,对自己的未来有一番计划,在这情况下他不会胡来,玩女人也不会玩这种出来卖得,至少得干净,要是不小心染了什么病,谈什么未来,想娶个有地位的女人都不行。”
景飒鄙夷道:“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应该偏爱年纪小的女孩,因为年纪小大多会是处女,如果不是,那就是非常漂亮的,会让他认为配得上自己的。”
景飒忍不住辱骂道:“变态!”
皛皛继续分析道:“鲁、任两人和他是一条船上的,所以他绝不会任由这两人行差踏错,这也说明他的确是三人里的Leader。”
曹震同意这种说法,“王德业说过,任、鲁无论大小事都听从张志遥的话,他要说往东,两人绝不敢往西,以至于三人后来都没怎么去县城玩闹,顶多就是隔三差五的去喝个小酒,吃点肉,让当时的保安队队长揩了不少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