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一点点落下,落在那只小羊上,将她所有的拒绝全部盖过,身体动了动,往里面深埋深一些,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收紧,眉头拧成一团,那被填充的充实感令她呼声溢出。
“这样才乖!”他吻住她的唇,不能再等待,缠绵地沉到最深的欲/望里,她的身体不自觉向上弓起,看她眼中的迷蒙,这次是百分百的接纳。
如今,两个半圆终于完整了,合成整体,眼泪顺着眼角汹涌而出,她想告诉他,耗去的那么多年,她也爱他,很爱很爱。
他放开她的唇,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用贯穿的力道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她是属于他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大口大口地喘气,除了愉悦与轻盈,还有很多感官在舒展。
看着那只小羊躺在如羊脂般嫩白的颈上,随着她身体一下一下起伏,小羊折射出不同的光芒,那么亮,那么热,有如她爱他的心。
他一手圈在她的颈上,一手垫在她的腰后,托高她的身体,缠绵得更彻底。
两道交织的暧昧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轻柔细密的女声,默契而甜蜜。
他最爱听她这时候的声音,一圈圈地绕住了心,在她耳边重复,一遍又一遍,“昔昔,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不能离开我,不能丢下我。”
她被欲-望的急流主宰,被他的温柔与占有所包围,意志浮浮沉沉在这急速的旋涡中。
她根本听不清,眼前的他一片模糊,浑身禁不住抖着,小贝齿把唇咬到鲜红,眼角带着透明的温痕,努力地点点头,笑着喃喃,“……好。”
听到她鼻音越来越重,如泣如诉,尖尖的抽气,身下的速度又迅猛起来,他不依不饶地占有她,酣畅淋漓的欢/愉,也在笑。
迎来最后的爆发,他翻身把自己的热情注入,那一刻脑海里冲动地想,或许就此会创造出一个两人的结晶。
“昔……给我生个宝宝,答应我!嫁给我!我会疼你,一辈子疼你!”
听着他在闷闷地叫她,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她的意志空白了很久,眼前一阵发黑,心口有种无法说清的甜,想必现在脸颊红得烫手,被他爱过的身体涨着无尽的满足。
“……”她张嘴,来不及说话被他捂住,叹气,吻她细汗的额头,“是我太急了,不会挑时间,以后给你一场浪漫的求婚,在那种情况下,你再回答。”
他心里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焦虑,她一天没有成为黑太太,他就一天感觉不踏实。
看她真的被自己折腾得累了,体谅着她的身体,顺势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拉住被子把她裹好,未来的日子很长,幸福也会很长。
其实……她不在意这个,钟未昔很想这样回答,又觉得难为情,酸软疲倦还在,轻轻拉起他的左手,“没有伤着吗?疼不疼?”
他摇头,看她睫毛上挂着的几滴汗珠,微张的唇片绽出轻柔的嗓音,“不疼。”
那就好,她靠在他怀里,沉沉的睡过去。
他睡不着,叹着气亲她的发,窗外黎明快要过去,是他太急了,还有明天呢,还有很多个明天,不急在这一时。
午征在世时曾教过他,女人是要疼的,尤其是结婚,要让心爱的女人分别有一段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求婚和婚礼。
一觉后醒来,床头突兀地想起震动的声音,她呢喃着叫,“曜哥哥,你的电话。”
没有回答。
她转过身,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浴室里有水声,他在里面。
电话放在她这边的床柜上,犹豫后,替他接起来,是庄迟,来催促九点务必到医院去检查。
她看看时间,才七点,“我和他一起去,放心吧,准时到。”
“那好,我可一早在这里等着了。”庄迟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大哥又要推托不去呢,有钟未昔在就好办。
“庄迟,我问你件事。”
“你想问何尤笛吗?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
庄迟马上紧张起来,钟未昔头一回看庄迟也有这样紧张的时候,“不是笛子的事,不过前天我帮你试探过她,她说看出来你喜欢她,但是她需要好好想想,考察考察。”
“难不成我有……有戏?”庄迟激动得差点语无伦次。
“你是男人嘛,所以啊,你主动点,按我对笛子的了解,她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孩,只要你让她看到你的真心,打动她,我想笛子一定会爱上你,不会再去介意你医生的职业。”
庄迟更加语无伦次,“真有……这个……这个可能?”
钟未昔觉得好笑,爱情真是个有魔力的东西,居然能让庄迟变得这样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