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主要是太过低矮,让人瞧着就气闷!”苏文氏进院之后还忍不住嘟囔,“四周的围墙也歪歪扭扭,你瞧着屋子的墙上,都潮得快要长草了。”
“噗,娘您也真会说,哪里就能长出草来。”苏礼笑着扶她进屋,“虽说低婑了些,不过屋里还算干净,咱们进去歇歇,商议一下这儿怎么翻盖。”
“要我说,按照之前那个庄子的模式盖就挺不错,盖个五进的大院子,都弄两层,这样二楼住人,免得受了潮气。”苏文氏说道。
“盖个五进的二层楼,娘,咱家人口本来就简单,沈青昊那房也人丁单薄,弄个五进的大房子,还不都要空着没人往。”苏礼忙反对道,“我寻思道,这边儿靠水,想建个江南那边儿样式的黑子,不弄什么四四方方的几出几进,把小河和果园子全都圈进后院,河边可以建个小楼,然后后院单独用院墙跟前面隔开,这样春天的时候还有花朵看,挂果以后也可以防止被偷。前面就照着咱家在江南的房子建,一层是厅堂、书房、敞轩,二楼做卧房,厨院和下人房都圈成单独的院子,晚上落锁。”
“嗯,你这主意也不错,咱家江南的院子结构很是合理,图纸似乎还在我的箱子里锁着,到时候拿出来稍做添改就能用。”苏文氏点头赞同道,“你是不是在京里住厌了想江南那边儿?唉,你走了之后,当初总跟你一起玩儿的几家姑娘还来看过我,都说想你想的很呢!”
“想不想的现在也没法回去,只能建个院子,以后想南边儿了,就过来住住,算个念想主是了!”
“行,那这就回去吧,剩下那个庄子你既然要送给祈儿,以后便由着他自己折腾就是了。”苏文氏出来劳顿一天,也觉得有些累了。
“嗯,咱们回屋去喝口茶水就走。”苏礼听苏文氏说起另外那个庄子,笑着说,“那个庄子别的没什么好处,就是有个老大的演武场,估计原主人也是个喜武的,地面都是上好的石料铺就,还留着老大一屋子兵刃,哥哥瞧着欢喜的要命,别的问都没问就说要买。”
“唉,我是不希望你哥习武的,但后来寻思着,他那性子要做个文官,怕是要把上司都得罪光的,军营虽说也有些猫腻,但毕竟还是比官场强多了,凭军功说话,他又真心喜欢习武,至于能不能有哪个命,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母女俩正在说话,就听外面人声嘈杂,似乎是半夏在训斥什么人,那人似乎还在解释什么。
苏礼扬声问:“半夏,出什么事了?”
“太太、姑娘,刚才马夫将马匹卸下牵去河边饮水,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马车不知道被谁弄坏了,如今两个轮子都变形,车辕也坏了,今晚怕是回不去京中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最终只能是你死,我活!
“好好的谁会把车子弄坏?”苏礼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派人去周围打探没有,地里不是有干活的人,有没有人瞧见是谁做的?”
“回姑娘的话,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半夏回道。
苏礼寻思着这事儿似乎不太对劲儿,但是又想不出有谁会来使坏,便问半夏道:“你有没有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坏的?”
“奴婢去看过了,都是斧子的痕迹,瞧着凌得秀,但是那人力道肯定不大,断裂的几处瞧着都是砍了好几下才砍断的。”半夏思忖着说,“依奴婢之见,瞧着像是谁要泄愤似的。”
“泄愤?”苏礼皱眉重复着,“咱们刚买下的庄子,压根儿都没有来住过,会跟谁结怨呢?”
这时外面有下人来回报道:“太太、姑娘,那弄坏马车的人已经抓到了,是附近一家农户的儿子,今年刚十二岁。”
苏礼让人从里屋搬出个屏风支在正厅中央,才让把人带上来问:“你认识我们吗?为什么要弄坏我家的马车?”
那孩子的父母得知消息也跟着一同过来,听进苏礼话忙跪下磕头道:“太太和姑娘饶命,是我们夫妻没有管教好孩子,才让他做出这样的错事,有什么责罚我们都愿领,只不过孩子还小,望太太和姑娘开恩。”
“小孩子做错事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要清楚的是事情的缘故,为何要弄坏我们的马车?”苏礼见是来人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心里先踏实了一大半,便柔声询问。
“你个小兔崽子,姑娘问你话,你还不赶紧说话,为什么要弄坏太太和姑娘的马车,把你卖了咱家都赔不起。”那庄稼汉见儿子在一旁梗着脖子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他是个庄户汉子,手劲儿本来就大,这会儿又气又急,把孩子打得嘴角出血,脸登时就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