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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北一进门换了鞋便朝着厅里喊了一声,“南心?”
“欸!”声音从楼上传来。
周姐牵着闯闯进门,楚峻北等闯闯脱了外套和鞋子便拉着他往楼上走。
楚峻北推门进了卧室,发现南心很正常,正对着电脑发邮件。
“南心?”
“欸。”南心笑着应了一声,“峻北,我水杯里没水了,你帮我拿去灌点热水好么?”
“好。”楚峻北应了一声。
闯闯是个积极份子,现在正是什么事情都想做一把的年纪。
闯闯跑到楚峻北的前面,争抢着边跑边喊,“南南,闯闯去给你倒。”
“好。”南心回头看着闯闯,“那你小心些哦,要温水。”
“鸡道了。”闯闯踮着脚趴在书桌边上,伸手拿过杯子转身就往跑,好象领了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一般。
楚峻北走到南心身后一段距离便没有再过去,那感觉再也没有以前自在。
背后好象有一双手在扯着,前面又全是压力扑过来,他向前不得。
南心继续回复Amy的邮件,回复好了楚峻北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闯闯把杯子拿上来,又跑下楼去玩了。
晚饭是周姐送上楼的,楚峻北让她明天来收。
时间这样过着,周姐已经给闯闯洗好了澡,带他去睡了。
钟表上的时针指到了12了。
楚峻北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岿然不动,脚上活像是长了有生命力的根,扎得极紧。
南心的事情早就处理完毕,玩着游戏。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南心。”
“嗯。”
“我们谈谈。”
南心心里紧了紧。
半晌后她才转过身来,楚峻北站着,她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楚峻北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她眉眼温柔,乌发垂背,侧落了一肩,微微吟笑之时有江南女子的水墨画调调。
她伸手,摸着他的眉骨,指腹细软,动作轻柔,“峻北,你是想跟我谈什么呢?”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片上,嘴角噙着笑,但眼角遗落着淡淡的殇。
他突然说不出口。
站在这里几个小时,他没有动,可脑子却一直在转。
他想,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不过是做个鉴定。
只要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可以放心的在一起。
只要鉴定结果他们没有关系,那么他一定要和她生几个孩子。
以前是排斥,今天晚上之后他无数次蹦过一个想法出来。
只要他们没有任何血亲关系,他一定,一定!一定要自己的孩子。
那是一种难得的缘份。
可后来,他又否决。
如果鉴定结果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怎么办?
只要鉴定结果一出来,以父亲和母亲的手段,拿着那纸鉴定就可以逼他们离婚。
那是一定的。
阻止不了。
晚上母亲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但那怎么可以?
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说离婚就离婚?
那么现在谈什么呢?
他皱了皱眉,“南心,其实有些事,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你看,我和你没有一处是相同的,怎么可能有关系?”
她也点了点,“我也觉得是。”
“所以.....”他想说,所以,我们去做个鉴定吧。
给自己吃个定心丸。
南心偏了脸,睨着他,“所以?”
她笑了笑,“所以我不用做鉴定了。”
“所以你不用做鉴定了!”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那声音如果火苗点上引线,一下子烧上去,一下子将火药炸开!
猝不及防的心痛一下,她伸臂拥住他,喘着气。
他也如她一般,用力的抱住她。
唇齿紧密的贴在一起,咬噬吞咽,恨不能此刻就将彼此拆吃入腹。
没有哪一次他像此刻一样急躁的想要拥有她。
他跪在地毯上,接住滑下坐椅分腿而坐的她,手指钻进丝柔顺滑的乌发里,手指收紧时,他用力拉下她的头发,有点发狠的拉下,她叫一声仰起头来,那雪白的颈子差点被他咬断!
她的皮肤上像是长了针,他一挨她,就会被扎伤,但又不肯放弃,便用力往那尖针刺芒上压去,用力抓紧,越紧越感觉不到针芒入肉的痛感。
歇斯底里的撕扯像是一种内心咆哮着想发泄的情绪。
他第一次像现在这样,还未闯入她的身体便满身大汗。
他明明可以放弃,他明明可以带她去做个鉴定,他明明可以放宽心,即便有关系他也可以离婚,可以娶一个能和他孕育后代的女人。
但就是下不了那样的决心,更做不了那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