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医生说你的膝盖和腰还没好,得多休息,你怎么下来了?”言馨小声劝说,“我扶你去躺着吧。”
“别碰我!”言语露反应强烈,一把推开言馨的手,抖着那张挂号单,“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挂神经科?是你得神经病了呢,还是你给我,你妈挂的啊?”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官腔
“妈……”言馨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妈妈似乎对这件事十分敏感,再说下去妈妈很有可能大发雷霆,这对她现在的身体也没好处。
见女儿吞吞吐吐的模样,言语露肺都要气炸了,破口大骂,“死丫头,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是不是巴望着我是神经病,你好把我送养老院,一了百了……”
言馨极力解释,“不,妈,我没有,我说过会接你回北京的,我不会把你扔下。”
“还狡辩,要不是被我发现,指不定我还要被你瞒在骨里,死丫头,我白养你这么多年,敢情养了头白眼狼……”言语露一顿大骂,把手里能拿到的东西一骨脑往言馨身上扔。
均猝不及防,水杯、面纸盒,甚至是花盆,劈头盖脸砸过来,言馨吓得抱头躲闪,不由自主往门口撤退,身后是言语露歇斯底里的吼叫,“白眼狼,白眼狼,你给我滚,滚……”
心口锥刺似的疼,下意识回头,不想又一只巴掌大的小型花盆迎面砸过来,直指她的额头,她已经傻了,忘了躲闪,紧紧闭上眼睛,面颊上刹时感觉到一股疾风刮过,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只听两声“砰”“啪”的声音,第一声她不知道是什么,第二声很明显是花瓶砸到地上的声音,迅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结实的拳头,只见谢承勋赫然出现在病房门口,那只差点砸中她的花盆摔在地上,泥土和里面的球形仙人掌摔得四分五裂。
耒很明显,在刚刚千钧一发间,他用拳头把花盆打落在地,这才避免她的受伤。
言语露仍在歇斯底里,谢承勋一把将她从门口拽出来,再回身过去拉上门,转身把她拉到走廊尽头,那里有块休息区,“言言,你没事吧?”
言馨摇头,随即去看他的手,倒抽了口气,“你流血了……”
“一点小伤,没事儿,你有没有受伤?”他把她从头到尾打量,她咬唇拉住他的手,微哽着嗓子说,“还说小事,流血是小事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的脸色不太好,语气前所未有的坚持,他心里暗暗叹息,也就随她去了。
良久后从某某专家医室出来,他受伤的手背上缠了厚厚的纱布。那医生也是,几乎比言言还紧张百倍,给他又是消毒,又是打破伤风,搞得动静极大。院长不知怎么也听到风声,小跑过来,在旁边左一句右一句殷勤地关心他的伤口,搞得他好象受了多大的伤。
临到最后,院长还问要不要帮着给北京挂个电话,告诉他父亲谢上将一声,他不耐烦摆摆手,闹到父亲那里做什么。
好容易摆脱院长和一帮大惊小怪的医生,他抬起手臂,把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背给她看,“这下满意了么?小东西。”
言馨心疼地看着他的手,“我觉得医生做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哑然失笑,他抚抚她的脸颊,“刚刚你和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脸色黯淡,慢慢把经过细说了一遍,最后小声征求他的意见,“勋,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我去挂什么神经科门诊,我妈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件事错不全在你,你也是关心你母亲,不过你母亲好象有些强迫症。以前我去你们家,从来不要做什么消毒,那时候你母亲的心情似乎很好。我觉得是不是这样,你母亲的坏脾气会随着她的心情变化……”
他还没说完,她忙点头,“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好象是这么回事,我妈这两天虽然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开心,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她的眼神很空洞,而且很痛苦挣扎的模样,我想,这一定与那个折磨她,打她的人有关。”
谢承勋想了想,抬手拨开遮住手表的衣袖,“走吧,快到你和田氏父子约的时间,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我们要的线索。”
他手受伤了,不能开车,言馨又不会,不禁自责,“早知道这样,我也学开车。”
“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温柔笑笑,拨了一通电话,不到几分钟他在山庄别墅里的专属司机开车过来,送他们到达与田氏父子约好的吃饭地点。
格调高雅奢华的包厢内——
田超一个人在里面,看到言馨进来,忙起身,“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