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台上讲话快要结束,台下的困难户也准备要来领捐款,言馨正忙得不可开交,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言馨仔细瞧了一遍,发现不认识,跟发放捐款物的同事说了一声,跑到一旁去接听。
对方开口极有礼貌,“我是谢先生的私人律师,我姓金。”
“哪个谢先生?”
“哦,是这样的,谢太太,我是谢暮澄先生的律师,我这里有一份他的遗嘱,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将当着您和谢家人的面宣读这份重要遗嘱。”
言馨在原地石化了一会儿,想不到暮澄的遗嘱中还有她,不禁嚅嗫着,“明天周末,我有空。”
“可以的,就明天,刚才我联系谢先生,他说听你的时间安排。”
自称金律师的男人报了明天具体见面的时间,地址在广贸,言馨赶紧记下,合上电话后脑袋有点发胀,暮澄他在遗嘱中提到她了吗?
要不要先告诉妈妈,不,还是暂时保密吧,不管暮澄留不留遗产或是留多少给她,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不想要,也不配要。
中午和同事在附近一家有名的餐馆吃饭,五六个人毫无顾忌,点了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言馨闻着荤腥味一阵阵难受,没办法下筷,强忍着难受只挑几根蔬菜来吃。
“嗳,我忘了,谢老大交待过,你最近沾油腥就难受。”石阳朔这才留意到,搁下筷子招呼服务员,特意给言馨点了几道清淡的菜。
言馨连连摆手,“不用破费了,这里这么多菜呢。”
管财务的另一名同事笑眯眯的,“什么破不破费,言馨,你到外事办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拘束,你有喜欢吃的尽管点,买单的事别担心,回去报公帐。”
(不好意思,今天人不舒服,更晚了,今天四更,这是第三更,下面紧跟着还有一更!!)
正文 第二百七章 哭了
又是报公帐,言馨低头盯着刚端上来的一盆绿油油的蒜泥生菜,胃里一阵翻涌的恶心,胡乱趴了几口饭便再也吃不下。
走的时候一大桌菜只动了不到一半,看着石阳朔招手要来发票,再看看满桌子的菜和一个个吃得直打嗝的同事,言馨低头第一个走出来。实在是看不惯这群人胡吃海吃,尽管她深知不是这一个部门有这样的惯例,但这样一面做公益事业,一面却在这里大吃大喝,一桌子的菜足以抵上发给三十个困难户的慰问金,实在有些讽刺与好笑。
一直忙到下午,所有的东西才发放完毕,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接着坐在位置上无事可做,同事们有的喝茶聊天,有的玩游戏,还有的煲电话粥,只要没事可做,这是言馨每天最常见到的场面。
在这个端着铁饭碗的部门,没有在私营工作的忙碌,也没有面临炒鱿鱼的压力,一切全是在一种轻松懒散的状态之下。
局忙完了这次活动,言馨手上无事可做,呆呆靠在椅子里,与周围玩得轻松的同事格格不入,渐渐感到茫然……
傍晚下班,她和往常一样走出大门,目光找到那辆停在外面的黑色奔驰,坐进司机拉开的后车门,却意外地发现谢承勋也在里面。
他淡淡扫过来一眼,“上车吧,等你好久了。”
百言馨静静坐进来,与他保持一人的距离,考虑了几分钟,眼睛盯着前方说,“暮澄的律师今天给我打电话,他说起暮澄遗嘱的事。”
“嗯,明天上午他会在广贸当着我和你的面宣读这份遗嘱。”他在闭目养神,声音微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扭头望着窗外,“长辈们会到吧?”
这一次他睁开双眼,转过脸来盯着她看了十几秒,轻勾起唇吐出两个字,“不会。”
“为什么?”这种重要场合,长辈们怎么可能不到呢,如果明天上午长辈们要到在集合点广贸,那么今晚势必要到N市,这样一来,谢承勋就不敢孤男寡女,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定会和长辈们住在半山腰的庄园别墅。
谢承勋慵懒地靠在座椅里,别有深意地凝视着她的侧脸,“我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他们的意思是,由我全权代表谢家,所以,明天只有我和你。”
原来是这样。言馨一阵失望,闭上唇不再说话,一路上两个人再没有交谈,晚餐桌上也同样如此。
中午那顿饭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看到满桌子清淡的菜,胃口大开,一味低头吃东西。
不过她还不忘留意对面谢承勋的举动,他吃得不多,偶尔动动筷子,大多时间就这样毫无顾忌猛盯着她看,目光直直的,有点呆,似乎在神游,又似乎带着某种情感在深思什么。
起先她装作没看见,继续吃自己的,时间一长渐渐被盯得难受,咽下嘴里的米饭胡乱找个话题,“你和薛紫妍的事怎么样了?你回N市不去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