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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195)

老板娘离开了,傅竟行就那样站在树下,一直站了很久。

刚才老板娘说,今年兴许就可以吃上酸甜可口的橘子了,既然这树是他亲手栽下的,那么长出来橘子,他当然要尝一口。

那就再留它一年,等到明年,他就让周山亲手来把着树给砍了,然后就送给农场做一个小小的羊舍,一片叶子他都不会留下。

他抬起头来,回忆着当年他亲手挂上那小小木牌的场景,如今过去两年多了,小树长的这样高,那木牌,他仰着头找了好久,都不曾找到。

他想到老板娘说她当日来过,一个人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那刻着他们名字的木牌,是因为风霜雨雪腐烂了遗失了,还是,被她拿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傅竟行忽然心头一阵震荡,可转瞬,这悸动,却又一点一点的湮灭无踪。

她那样冷漠狠心的女人,也会记挂着这小小的木牌吗?

就算是她拿走了,那又如何,于他来说,却更像是羞辱一样。

她把他放在最轻最无关紧要的位置,然后又高高在上的施舍了一点留恋和不舍,算什么呢,到最后,还不是走的无影无踪。

傅竟行低低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直走到灯影重重的亮出,他方才停下脚步,又回身看了那小树一眼。

枝叶在夜风里舞动,柔软的枝条像是一只柔软的手,就那样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低头,已经沾了泥土的皮鞋踩在铺着碎石子的小路上,指间夹着的烟,忽明忽灭的一点星火,他掸了掸烟蒂,一截烟灰倏然的落下来,消失无踪。

他转身大步走进浓黑的夜色之中。

************

有着淡淡薄雾的清晨,掌珠抱着嘉树,梵音在身侧快步的跟着,已经养的圆润了一些的小脸上,却满满的都是焦灼神色。

嘉树昨日不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半夜里闹腾起来,又是吐又是拉肚子,天还未亮时,嘉树已经绵绵的没有力气,缩在妈妈的怀里不哭也不闹,却全然没有往日的活泼劲头了。

掌珠心如刀绞,不待外面天色发白,就匆匆抱了嘉树去医院。

梵音照看嘉树这么久,几乎将嘉树视作了自己孩子一般,况嘉树又生的这样可爱,性子又讨人喜欢,平日里别说磕磕碰碰,就是哭几声,梵音都舍不得。

她已经不知哭了几场,鼻头红红的,眼睛也肿了起来,嘉树被送进去检查的时候,掌珠还强撑着安慰了她几句。

这家小小的私人诊所,医生是中国人,嘉树打生下来就常在这里看病,那位年少有为的郑医生,可以说是看着嘉树长大的。

挂了点滴,嘉树喝了一点奶粉就睡着了,昨夜闹腾那么久,小孩子怎么会受得了,嘉树睡的香甜,掌珠和梵音悬着的心,这才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到中午的时候,嘉树挂完点滴要回家,郑医生忽然叫住了梵音,那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有点害羞的样子,耳朵都红了,掌珠怎么会不明白?

她忍不住的对梵音笑了笑,“我在外面等你。”

梵音的脸也热烫了起来,可不过一瞬,她似又想到了什么,渐渐脸色变成了一片惨白。

郑医生约了她吃饭,晚上六点钟。

梵音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外走。

☆、208 在屹然墓前,你不要说谎。

208 在屹然墓前,你不要说谎。

郑医生约了她吃饭,晚上六点钟。

梵音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外走。

郑暄追了几步,可梵音已经快步跑出了诊所,他怔怔站在原地,日光灯从头顶笼罩下来,他面上的红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温润眼底溢出的淡淡哀绪。

掌珠察觉出了梵音的异样,可梵音不愿意与她说,她定然也不会贸然的去问的,日子如流水一般缓缓向前,她们在加州的生活,繁忙,平淡,却又有着小小的幸福。

但宛城,在度过了这几年的平静之后,却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暗涌。

屹然生辰那一日,傅竟行与江露云一前一后回了北京。

徐家的人没有一日忘记过这个日子,早已来祭拜过,墓碑前,堆满了祭品和鲜花,傅竟行去的时候,与徐家的人打了照面,他们彼此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当年相处比亲人还要亲的那些人,纵然这么多年不曾说过一个字的怨恨之语,但却再回不去从前的亲密无间。

傅竟行望着两位老人花白的头发,早已佝偻的脊背,那日复一日被铭刻在心底的疼与悔恨又逐渐的溢满胸腔。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卸下这沉重的担子,压在他心上十年了,却没有一日可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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