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珂看着庞大的庭院和建筑,赞叹地说:“这完全是土皇帝的生活啊。”
两个人刚从邸宅前的大果园和大花园过来,莫孜一手里还抱着俩大石榴。他吸吮着手指上的石榴汁说:“农奴主就是土皇帝,这是宫殿,还有专门拷打农奴的大厅。咱们过会去看看刑具,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想来这考察,但是学校说新疆不安全,最后去的西安。”
宁二珂看着莫孜一舔着指尖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凑上去嬉皮笑脸地说:“我也要吃石榴。”
现在不是旅游季节,周围几乎没人。莫孜一将石榴剥好,像一个个碎钻一样躺在他的手心。莫孜一托起手掌递给他,宁二珂伸舌头就舔,像条大狗。
莫孜一哭笑不得:“你慢点,我手心好痒。”
宁二珂抬眼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莫孜一弯了眼角,宁二珂抬头亲在了他的唇上。
嘴巴里还有石榴的清香,两个人唇舌交缠,几分钟后分开,银丝相牵。
狗熊不舍地啃着莫孜一弹性十足的双唇,嘟囔着说:“还没亲够。”
莫孜一掰开他毛茸茸的大头,笑着说:“我还要看刑具呢,起开!”
两个人牵手从内厅去了内室,室内专设吊人的铁环和一些长相奇特的刑具,还有法庭和监房。莫孜一看得澎湃不已,拽着宁二珂来回介绍这这些东西。
莫孜一反常的喋喋不休,宁二珂从后面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着问:“你大学学历史?”
莫孜一蹭了蹭他的脸,点点头说:“嗯,考古。我自己选得这个坑爹的专业,很喜欢。老师当时也想重点培养我,我随着考古队打过下手。你知道么?在我那个年纪,察觉出自己有些古怪,没有想如何去解决,而是想着最坏的打算。但是,那时想想自己能跟古人的智慧打一辈子交道,心里却很满足。谁知,世事难料,当我从我妈那里得知一切并且出去散心的时候,在火车上被一星探发现。就这样进了演艺圈,一晃十年了。”
一晃十年了,自己早没有了当初青涩的模样。想着去试镜的时候,黄慕凡在他身边骚包地挑剔着他的装扮太过幼稚。但是这种幼稚却恰到好处的符合了那个角色。黄慕凡说他不适合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莫孜一太过纯粹,一些事情他看不过去。但是莫孜一却觉得他适合,大染缸里最适合隐藏他这种本来就颜色不纯的人。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莫孜一有些慨然。每个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心里都会空落落。因为是已经逝去的青春,脑海里的回忆都是祭奠,带着些虔诚和遗憾。
宁二珂开始一直以为莫孜一大学专业是建筑或者是设计一类的工作,因为他们对美有着得天独到的天赋,就像莫孜一每件衣服的搭配都恰到好处,性感的让他挪不开眼。
不过……宁二珂搂紧莫孜一,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想着自己的以前。莫孜一说得淡淡,却引起了宁二珂的共鸣。他想着得知自己考上高中的兴奋心情,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仿佛眼前开满了未来的花,每一个画面都让人热血沸腾干劲十足。再也没有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折断梦想更残忍的事情了,相比之下,莫孜一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见宁二珂不说话,莫孜一转头睇了他一眼,笑问:“说说你年轻的时候?”
宁二珂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哑着嗓子说:“我们初二那年开了物理课,课本都是上一届学生留下的,条件恶劣,做实验也是一种痴想。当时课本上有一个画面我印象特别深刻,是一堆学生在做实验,然后旁边的门牌上写着‘北京市XX中学八年级二班’。每翻一次课本我就看一次这个图画,边看边羡慕地想:人家北京的学生就是好啊,都能做实验。那时候是真穷,现在就算有钱能买得起整个实验室了,也没有当时那种渴望的心情了。”
莫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年龄段过什么样的生活,想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情绪。那是那个年龄段最大的财富,自然是现在望尘莫及的。”
宁二珂深沉地摸摸脸上的刀疤说:“好深奥。”
莫孜一闷笑,拉着他去了豪宅。庄园内豪宅的墙壁和门窗上都有精致的雕刻,样式繁杂,显示着农奴主企图统治一切的霸气。
莫孜一仰头看着雕刻,手里摩挲着奎牙小刀。奎牙小刀上的花纹有一部分跟这上面的花纹相似,这种花纹应该代表着些什么。
宁二珂拿出手机对着莫孜一拍了一张,咔嚓的声音让莫孜一回过神来,宁二珂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冲他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