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找朋友弄的,与其他人无关。”岳喜说道。
“这时,副校长正在和班主任赵老师激烈地争执。
“这个岳喜,公开诬蔑校领导,影响极坏。我认为她有受处分的必要。”副校长正气凛然。
“我认为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该给岳喜任何处分。”赵老师坚定地说道。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副校长说道。
“是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赵老师说道。他略带嘲讽地笑笑,“真的很清楚了。我去找校长。”他走向行政楼。
校长办公室里。赵老师对校长这样说道:岳喜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以有这样的学生为荣。”校长摇头,再点头。
结果怎么样呢?岳双这样问岳喜。这已经是七天以后了。
这七天里,罗吉、魏佑生取得了整个高一年级的联名上书,四百六十个名字排满了纸的最后十页。
高松找到了司机,司机证明宋文不在车上。
而这七天里最逍遥的是岳喜,她挨着个儿的让篮球社的朋友们请客,正确的说是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就去蹭饭吃。理由是:最开始时,他们把她扔下不管。
“那么,副校长呢?”岳双问。
“也许,在某辆中巴车上吧。也许,他正遇到劫匪。”岳喜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在想:四月一日快到了,我要怎么玩惨他们呢?
新版谍中谍
高松走进篮球社,门一打开,他就差点栽倒在地上,篮球社历届所获的奖状被撕成条状贴在墙上,地面上一片狼藉,所有的篮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篮球社被盗。
这是一九九九年的春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也是立中全校学生期盼的愚人节。也许这是一个愚人节游戏。
愚人节如果只干点把黑纸贴在别人眼镜上,或者从敦室门口向别人头上浇水之类的小把戏,未免太小儿科了,立志中学的学生平时都挺正常,是父母眼中的龙凤一但是,学生在学习压力下,人人都有变成疯子的可能一今天是立志中学的斗智日,每个社团都要选定一个
愚人游戏,所有的游戏谜底都在晚上七点电教厅里揭晓。
前提是:不得损害学校名誉,不得损坏公物,不得采用人身攻击。
学生会还会评出最佳愚人斗智奖。
篮球社的奖状都被撕成碎片了,显然,篮球社是真的被盗了。
课间十分,篮球社所有成员聚集在篮球社里,人人都怒火中烧。岳喜已向校保卫处报了案。他们都在想同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干的?
聂云道出另一个惊人的消息:舞蹈社的服装橱被人拆了。所有的演出服不翼而飞。
丁强半天不吭声,他仔细地检查篮球社的门窗。他沉声说道:“昨天谁忘了插窗栓?那个该死的小偷是从窗子爬进来,而且是昨天夜里爬进来的。”他指着窗台,“有个左脚印。”
窗上有一个完整的泥脚印。昨天和前天都下了雨,窗外的地上全是湿泥。
高松拿出尺子比了比脚印:“这个人应该是男的,他穿四十三码的球鞋。”他话音未落,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的两只大脚上。高松也穿的是四十三码的鞋。
聂云问:“高松,不会是你监守自盗吧?”
高松一听,气得口齿不清:“你说是我?我会为了玩愚人节游戏把奖状……把那些奖状撕了?”他看到社员们都是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
“好!”高松跳了出去,他疯狂地把左脚往泥地上一踩然后爬到窗台上踩了一脚,接着,他跳进屋子。
“这完全不可能是我的脚印。”他得意洋洋地转过身,脸色突然转青,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道,“是谁,是谁干的?”
窗台上并列的两个脚印不仅一样长,甚至连花纹都一模一样。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最后,岳喜笑了:“肯定不是高松。如果是高松,他就不会穿同一双鞋。”
“谁有这个牌子的鞋,而且有这么大的脚?”聂云问。
吴越欲言又止,她怯怯地看了高松一眼:“我知道有个人穿高松那个牌子的鞋,而且也是四十三码的。”
丁强性急地问:“是谁?”
“足球队的队长孙庐。”
篮球社和足球队是死对头。足球队队长常称篮球是过时的垃圾,足球是让人挡不住的优生事物。寒假集训时,两支队差点打起来。
“可是,足球队和舞蹈社没有仇。”聂云一针见血地指出。
岳喜笑嘻嘻地开口:“各位好像没有注意到舞蹈社只是橱框被弄开了而已,也许那只是愚人游戏。”她转过头问赵天:“我们准备的愚人游戏什么时候上演?”
赵天看表:“还有五分钟就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