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少管,还不是有六天吗?我告诉你,你只是派来这的一个丫鬟,你只是负责监督工作,别把你自己当主子。”我冷冷地看着她,眼里透过的寒意让他战栗。
她眼里损失流露出一丝惧意,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现在已是深秋,很快就到冬天了,天气一天凉与一天,晚上索然已经穿上了厚一点的衣服,但还是抵不过寒气的入侵,看来明晚带多一件外袍出来,抬头一看那凶巴巴的丫头,她正站在前方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生气。
迎着寒风回到房中,人却更加清醒。
正想和衣睡下,他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床前。
“晚上寒气入侵,你要出去的时候带多一件衣服。”
“恩。”心中涌上一丝一缕的感动。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我虽然带责怪,但还是带着浓浓的关心。
“他从我的衣柜里翻出一件外袍。”
“穿上。”
“干什么?”
“带你去看大夫,莫非你想留在这里等毒发身亡?”
看来他还是惦记着这件事。
他拿起外袍,轻轻地披在我身上,小心翼翼地帮我扣好扣子,动作笨拙但极为轻柔,想不到他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感动了?”
“一点点。”
“就一点点啊!这可是我破天荒第一次为女子穿衣服,你还只是说一点点啊,你的心还真硬。”他眼角带笑,但是又带着一丝怨。
他拦腰将我抱起,他身上带有成熟男子的阳刚之气,温暖的怀抱给人安全。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寻找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他用了用力,大而有力的手臂把我当作一个小猫一样搂得紧紧的,然后飞身离去。
不知道是他的怀抱暖,还是加了一件长袍,呼呼风声丝毫没有带给我寒意。
“后面有人跟着。”他俯下嘴在我耳边轻轻说。
温热的触感。
芬芳的气流。
他的唇若有若无的触到我的耳朵,细细柔柔,清风拂面,全身顿时酥酥麻麻,他这不是故意在引诱我吗?
他加快脚步,身形如箭,在暗夜中穿行。
每次都是这样,在别人的怀里不久我就会睡着,许是怀抱是最舒服的床,等他摇醒我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处茅房,睁开朦胧的双眼,打量了一下。
房内熏香袅袅,在不甚明亮的灯火中,站立一人,白衣胜雪,俊雅脱尘,脸上带着暖暖的笑,看到他的笑让人从身暖到心。
“宫离先生,飞鹰打扰了。”他说得客气,但是动作与其甚是随意,似乎两人是极熟的朋友一般。
“莫非你就是天下传说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宫离?”我惊喜地问。
“什么神医,这些都不过是江湖人给的虚名罢了。”
这个飞鹰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连那么难找的人都可以被他找到,看来我得就了。
“请坐,这是我自制的茶叶,两位可以品尝一下,乡野之地,没有什么款待两位。”
“先生言重了,你肯出手帮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他边说边笑,还慵懒地躺在宫离先生的床榻上,这人真是随意至极。
宫离也不答话,屏息静心地帮我把脉,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将手从我的手上移走。
“这毒是谁人所下,姑娘可否告知?”他的表情很凝重。
“宫离先生,抱歉,这个恕我难以奉告。”
“先生,何毒?可否有解药?”飞鹰似乎比我还要紧张,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慵懒随意。
宫离摇摇头说:“这种毒非常歹毒,如果能暗示服解药,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如果没有解药毒发时,七孔流血,痛苦万分,这种痛如万箭穿心,如毒蛇吞噬,并且毒发到死亡的时间很长,让人受尽折磨,任你是何种铁骨铮铮的男子都抵受不住这种痛苦,多数人会采取自裁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种毒是我师兄独创,我师兄弟两人一个喜欢研究毒药,一个喜欢解毒,各有所长。”
“但自从师兄前些年得顽疾去世后,这个世上似乎已经没有人懂得研制这种毒药,因为师傅收我的时候,师兄已经医成下山,他在外面有没有再收徒弟我就不知道了。”
“这毒可有解救的办法?”飞鹰紧握拳头,那拳头包含他的强烈的怒意,那眼睛也有一串火苗在燃烧。
“暂时没有,所以我才想知道下毒之人?但姑娘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 。”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下毒之人似乎对姑娘手下刘青,下毒的分量极轻,姑娘中毒不深,并且药经过改良,即使不吃解药也不会毒发身亡,但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