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那样不甘。
带着满腹恨意。
摆在手边的电脑响起视频请求,她脑袋一激灵,顿时欢喜,是齐禹发来的视频请求。
一点开,齐禹跟刘姨的脸弹出来。
刘姨笑道,“小小,新年快乐。”
齐禹语气平淡,“新年快乐。”
“哥!刘姨!”她激动地喊道,眼眸泛着泪光。
齐禹淡淡地看着她道,“过了年,就回来吧。”
“真的?”叶小小瞪大眼睛,迟疑地再问了一遍,齐禹神色还是淡淡的,但头却轻微地点了下。
“好,我去收拾,过了年就回去,哥,刘姨,你们等我。”叶小小激动地抹了下眼角,擦擦有些湿润的眼睛。
齐禹嗯了一声道,“你跟我妈继续聊,我有事先去忙了。”
叶小小愣了一下,哦了一声,满眼不舍地看着他转身离去,失望在心底发酵。
“小小?”刘姨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她回过神,歪着脑袋笑道,“刘姨你最近好吗?有没有去跳舞?我看你瘦了。”
她是孤儿,她想要一个家,只有从小将她养大的阿姨,还有一起长大的哥哥才有是她的家人。
她一想到齐禹不是她的,她就难受得要命。
初一,白若清撑着涨疼的脑袋爬起来,母亲翻了个身夹着被子继续睡,她忍着头疼,帮母亲把被子拉好,才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海印市靠海,虽然是南方,但海风一吹冷得刺骨,更容易与冷空气为伍。
到了冬天就冷得刺骨,偏生不会下雪,只有阴冷,也够人受的,拉开房门,看到客厅坐着的男人,她愣了一下。
“醒了?头疼吗?”
白若清揉着头发,捂着嘴巴,我擦,她还没有刷牙,这人这么早就来了,呆愣过后她急忙闪进洗手间。
就着冰冷的水刷了一满嘴的冷气,刷完了牙齿都打颤,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碾压过的衣服,皱巴巴地一团,过去她是不在意她这点形象,但前段时间齐禹说过要跟她在一起,莫名地她开始注意自己的穿着,那句话就像梦中话似的,她有时会恍惚,是不是她听错了?
刷了牙,她以飞的速度闪进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今年这么折腾,她没给自己买新衣服,还都是前几年的,有几件是廖冬青给的,她顿了一下,折好,找个袋子将那几件衣服塞进去。
翻了一会,才找到一套还算不错的,修身裙,短外套,再配双袜子就不错了。
拧开房门之前下意识地深呼吸一口气,扬起笑脸。
一拉开门,她就后悔了,冷气立即吹向她的腿上,鸡皮疙瘩顿起,墨黑的眼眸从她出了房门就落她身上,眼睛小小亮了一下,她见状,硬咬着牙撑着。
“我带了早餐过来,我妈熬的粥。”他眼睛在她身上看了一会才转开,他一转开,她立刻搓了下大腿,冷死了。
齐禹开了粥,再看向她,她又站直身子,笑着说,“阿姨这么早起来熬粥啊。”
“嗯,孟叔喜欢我妈熬的粥,阿姨起来没有?”他把保温盒打开,起身走向厨房,路过她身边时,侧脸看了她一下。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墨黑的眼眸几分笑意,“今天很好看。”
她本来冷得直哆嗦了,但听到他这句话,立即挺直背,脚也不冷了,身子也不抖了,全身毛病都好了。
她笑得更灿烂,看到她的笑容,齐禹的眼眸深了几分,后转头进厨房,唇边微勾,在回味她脸上的笑容。
她肯定不知道。
她跟他告白的时候。
他虽然目不斜视,但他的耳朵发烫,她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他在走廊就看到了,那抹笑容缤纷艳丽,照耀了他的心。
她肯定也不知道。
当时她大无畏的告白,有多少男生沉迷在她的笑容下。
而他,颇为骄傲。
齐禹端着碗出来,白若清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正用狗鼻子闻着散发热气的保温盒,他唇边又是一软,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白若清刚想挪位,腿却正好被一只手压着,那只手温热,如冬日暖阳,将她被冻得飞起的鸡皮疙瘩都抹平了。
他是毫不知觉似的,一只手搭在她腿上,一只手舀粥,两手都不误,难得他离得她那么近,身上除了热气,她还闻到香味,要不是还残留着一点点理智,她一定会拱到他怀里闻个过瘾的。
这个男人啊,她肖想了十年了。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他穿着酒吧的白衬衫一手托着托盘,一手在那群女人面前轻轻地解开喉结的两个纽扣,每解一个就能得到一百块小费,那群女人说就喜欢齐禹这张禁欲的脸,却做着性感的动作。
那时她靠在吧台,看着那一幕,牙都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