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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帖街(72)

这时手机响了。

她接了起来。

那头熟悉的清脆的嗓音让她一愣。

“若清,对不起!”是廖冬青的电话。

她咬了咬牙,尽量让声音放平,应道,“不用道歉,我也有错,有时间见个面,我把钱还给你。”

“不用……”

她没等廖冬青讲完,便把电话挂了,她没心情应付任何人。

又过了三天,大年三十,新的一年到来了,看着外头喜气洋洋,她强打起精神,准备过年。

有希望跟没希望的过年是不一样的。

过去她再什么感到孤单寂寞冷,但至少还有父亲这个盼头,过完年了就又少一年了,离父亲出来的日子又近了。

现在她亲手把父亲送进去。

那个医生说,“你父亲的耳朵彻底聋了。”

她想,父亲会永远记住母亲的,那是被母亲咬坏的耳朵。

齐禹一直在等她答应,她其实没想太久,心里已经答应了,能偷得他一天是一天,破罐子破摔。

但她还没正式告诉他。

知道她有家,他没安排一起过年,毕竟他也有母亲,孟柯开玩笑道,“不如全部一起过年好了!热闹。”

得来她的一记白眼。

叶小小临到过年都不能回来,被齐禹冻结了卡的她得上学校去当讲师,受尽别人的白眼。

已经无数次叫齐禹放她回来了。

齐禹只当没听见。

三十晚上,她坐了一桌子菜,阿昌举着酒杯笑道,“庆祝我们认识五周年。”

雪弟跟着举杯,杯子里是饮料,洒得满桌子都是,却依然笑得灿烂,母亲也难得得露出一丝笑容。

她把甜糕放母亲跟前。

母亲却没有夹过任何一块。

她也趁着劲头,喝了好几杯啤酒,其实她真不会喝,第二杯下肚就感到脑袋有些晕。

第三第四还好,第六杯她便彻底倒在沙发上,难以动弹。

迷糊的视线里只看到阿昌将母亲扶回房间,又收拾了被雪弟弄得一团槽的桌子,接着阿昌便上来要扶她。

“若清,回房睡吧。”

她唔了一声,勉强坐起来,身子软无力,刚一坐又歪了下去,她看着阿昌的脸变了又变,变成齐禹的脸。

顿时惊奇地指着,“阿昌,你怎么变成齐禹了。”

“阿昌”愣了一下,轻笑道,“喝醉酒还记得我呢?”说着“阿昌”就将她扶起来,搂着她的腰。

她感觉很怪异,使劲用力地将他推开,“别动手动脚!”

“没动,就抱你回房而已。”说着她便被拦腰抱起,她愣愣地抬眼看着“阿昌”的脸,奇怪了,阿昌的脸真的好像齐禹,阿昌没齐禹好看啊。

她被放到柔软的床上,眯着眼,挥手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阿昌”又笑道,“利用完就把我扔了?”

“你神经!”

她迷糊的脑海里只觉得今晚的阿昌很是奇怪,骂了一声,唇上却贴上来一抹柔软,她瞪大眼睛,眼前明晃晃是齐禹的脸。

但她的脑海里却还停着这个是阿昌。

阿昌居然敢轻薄她。

“啪!”盖世神功打得你落花流水!

“走开,登徒子,待朕醒了要你好看。”说罢,她便转身,卷起一怀抱的被子,气哼哼。

“齐先生,你的脸?……”阿昌忍着笑看着齐禹那脸上的五指印。

齐禹舔舔唇角,失笑,“我先回去了,本来想着带你们出去玩的,现在她都睡着了,那明晚好了,你照顾好她。”

阿昌憨厚地点头,“好。”

“对了,我顺便把雪弟带走,我哥要。”

“这……”阿昌是想拒绝的,但他不会说拒绝的话,只能任由齐禹把雪弟拉出来门。

这片地方不能放鞭炮,只有指定的地点可以放烟花,年三十晚上,天空印着彩色的光,一波接一波的。

廖冬青一个人坐在天台上,身边摆着一支红酒,还有几盘花生,一个人仰望着天边的烟花。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肯定是去找白若清玩的,在喜帖街那块烂地方,两个人点烟花玩,但今年只有她一个人,

不是没想过跟白若清和好。

但到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在法国的叶小小,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这个城市没有新年的夜晚,眼眸里全是恨意。

她从以前就知道,齐禹这心里从被白若清缠上的那一刻,就住了白若清,他的不回应只是怕伤害白若清。

出国一起读书的那几年,齐禹更加努力,甚至向孟严律借资金,自己开始玩起期货,他是唯一一个期货投资上稳赚的人,并在两年时间赚到一笔钱,使得孟严律对他另眼相看。

她想尽办法想阻止齐禹回海印市,但终究徒劳无功,最后却因一个假消息而将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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