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含泪咆哮了一句:“不准——再摔了!!”
长孙旃恍然大悟,做了一个回味无穷的表情来,又用仰慕般的口吻回道:“啊……原来,原来红枝要转型了,在下……望尘莫及。”
徐红枝心里的小拳头已经挥舞上去了。
要不是因为有求于你,老子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好吗?!
长孙旃笑得都要抽搐了,仰头摸住下巴道:“啊,下巴笑得要脱臼了怎么办?”
“去死!”徐红枝忍无可忍,这只死狐狸竟然嘲笑自己的心血啊!无比恨,拿铁刷子刷他也无法解恨!
长孙旃终于消停了下来:“好嘛好嘛,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在路上拆着看的。”
“你敢拆我就杀了你!”徐红枝咬牙切齿。
“……”长孙旃咽了下口水,复问道,“那刊出来我能不能看?”
“那个性质不同!”徐红枝又恢复了教主本色,“不和你啰嗦了,内司大人刚找我有事,我走了!”
红枝姑娘往前走了一段,还回过头来威胁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长孙旃站在这烈日当空的工地中,都要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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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红枝姑娘以为终于忙完手头的事,并且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的时候——
窦氏保太后,找她了。
虽然这保太后不是拓跋焘亲娘,但是红枝依旧好忐忑。
话说拓跋焘的亲娘是杜贵嫔,但是她老人家早已经去了极乐世界。
所以拓跋焘是由这位窦氏养大,据闻窦氏对拓跋焘视如己出,非常之好。
拓跋焘也待她无比尊敬,如同对待亲生母亲一样,这不,前些日子窦氏还被封为保太后了。
当然,关于杜贵嫔的死——还是有必要一提的。
她不是病死,也非自己想不开,而是被赐死的。
北魏祖制——“子贵则母死”。
若是皇子被封为太子,则母亲就要被赐死。杜贵嫔死的那一年,拓跋焘还是个小孩子。
她笑着看自己的儿子离权力中心越来越近,然后只好无奈赴死。
不过,时至今日,拓跋焘是不会再提这件事的。
生母的牺牲,是一种成全,必须要付出,且无可奈何。
这个制度无比残酷,且有无上的执行力。
后宫的这些女人——总有一个要成为杜贵嫔。
当然,徐红枝不知道北魏还有这样变态的制度。
若是她知道的话,估计会把北魏的开国祖宗骂到找不到回家的路。
今天,是徐红枝入宫以来第一次正式接触窦氏保太后。
徐红枝小心脏乱跳,心里想着万一到时候说错话什么的怎么办。然而等她见到窦氏的时候,就彻底放宽了心。
——真是无比慈祥的一个老太太啊。
红枝咧开嘴甜甜一笑,行个大礼,道了声:“问保太后安。”
窦氏笑着让她起来,还给赐了座,说道:“听孟夫人说新来的女侍中甚是有趣,如今看来的确是个有意思姑娘。”
而此刻孟夫人就坐在旁边好吗?
徐红枝看了她一眼,有啥了不起,按品级来,老子和你一样的。兵来将挡,我水来土掩。
孟夫人满脸笑意,柔声道:“可不是嘛,听说甚有才华呢。”
哼唧。红枝回道:“谢夫人夸奖,若是有想学的,小的无比乐意当这个师傅。”
孟夫人一阵窘迫,这死丫头怎么这样?自谦都不会吗?
“听说红枝姑娘本是南朝人?”
切,来这招?红枝在心底鄙视了她一下,太逊了好吗?
“陛下这会儿都遣使臣去南朝了,想来很快就能恢复邦交,以后南北往来方便了,小的说不定还能回家瞧瞧。”红枝答得无比顺溜,扯皮谁不会啊?
“听说红枝姑娘最近在写故事?”
听说你个毛线啊!没人告诉你其实你就是个喜欢嚼舌根子的女人吗?!
老子写专栏要你管啊!哼唧,徐红枝瞬间内心得到了安慰。
拓跋焘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召幸她只是单纯解决生理问题。本来以为孟夫人很强大好吗?
徐红枝一摊手:“没办法,宫里太无趣了,写故事解解闷。”
“何时也给哀家瞧瞧。”一旁的窦氏笑意盈盈。
红枝瞧她也无甚恶意,遂道:“不知保太后有无看过《洛阳早报》呢?”
老子知道你们这些深宫女人没见过这种猎奇惊艳的东西啊,给你们长长见识好咩?
【一四】假面公子,为何人
窦氏倒是没听说过有《洛阳早报》这个非生物,于是徐红枝回去搬了一部分旧报过来。
要说这《洛阳早报》如此八卦,万一要是写了啥不好的东西,岂不是要惹怒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