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星愣了下,“什么意思?”
“就是,根据你对他的描述,看着斯斯文文的,会打架,占有欲还qiáng…啧啧,感觉就是个清秀禁欲系嘛。”舒再再分析,“这种人看着纯纯的,坏起来也是很坏的哦,说不定没几天就把你办了。”
梁从星呛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太色了,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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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纪分野打电话过来说,那天那几个人是十三中的,他找人跟他们jiāo流了一下,事情解决了。
这个“jiāo流”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词。
梁从星皱了皱眉,“感觉他们挺记仇的啊。你要小心…”
“嗯,我有数。”纪分野说,“真的jiāo流,没动手。”
他说有数,梁从星就放心了。
其实她虽然老跟纪分野他们混,对他们的一些手段还是不太清楚的。只知道他解决起这类事情很有一套。
“谢谢哥。”梁从星换上球鞋出门。
“以后小心点,上下学让司机接送。或者找个人陪你。”纪分野叮嘱了句,梁从星应了声,他随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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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样的周末,再回到学校,心情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易桢还没来,梁从星看着他空dàngdàng的位置,嘴角不由得绽放笑意。
她现在有点“乐不思学”,练习册摊开了,半天没往上写一个字。
索性不写,她一推本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托腮哼着歌。没一会儿,又弯腰去瞅易桢抽屉里的书。
他虽然是理科生,不过也看些文史类著作。教科书跟练习册整齐地放在一边,黑色的袋子,收纳着各种文具。
抽屉gāngān净净,连桌面都在反光,一尘不染的。
“哎……”梁从星轻轻叹了口气。
这要真谈起恋爱来,这么规矩又乖的男孩子,她怎么好意思下手呀。
与此同时,脑袋里忽然又跳出舒再再的那句话来。
怎么说的来着…
“看着纯纯的,其实坏的不行。”
其实吧,梁从星也觉得,易桢肯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乖学生。从他打架那种不管不顾的架势来看就知道。
就连平时对她的温柔里,也含着隐隐的霸道。
但因为他清秀的外表太具欺骗性了,她还是时常产生自己在祸害乖乖仔的感觉。
梁从星自我反省了几秒钟,随即又想,他怎么还不来啊…她都提早上学了。
前面的薛皓学倒是来了。
这小眼镜学习的劲头很足,每天不是昂着脑袋,叽里呜啦地背单词,就是低着头,哗哗算着式子。
梁从星记得,上次月考,他考了全班第二。
不过,分数跟易桢差得很远。
想到这里,她莫名嘚瑟起来,看着薛皓学的背影,就跟看手下败将似的。
“小眼镜,这么努力呢。”她探出身子,眨巴眨巴眼睛。
薛皓学不写了,笔停住,推了推眼镜:“嗯…你有什么事吗?”
开学初那会儿,薛皓学看到她,要么就是贴着墙根溜得飞快,要么就是梗着脖子,像个意志坚定的小斗jī。
但从小巷子的事情过后,他的态度就客气礼貌了很多。
梁从星向来蹬鼻子上脸的,她觉得薛皓学好玩,就忍不住要逗他,“没啊,我看看你在写什么。”
薛皓学把本子往她那边推,老老实实地给她看,“写英语。”
“哦。”梁从星点点头,拖长了音,“羡慕你们英语学的好的。”
重点在“你们”。易桢的英语也是很好的。
“我、我可以教你。”薛皓学受宠若惊,又习惯性地结巴起来。
他真不习惯欠人人情,偏偏梁从星看起来又什么东西都不需要的样子。
“不用啊,”梁从星笑,又朝他眨眨眼,“我有、人、教呀。”
那表情,那语气,梁从星都是拿捏过的,就本着炫耀的目的去,不愁这一口狗粮齁不死薛皓学。
这时候,但凡个正常人,都知道该八卦她跟易桢了。
偏偏薛皓学是个不正常的,他推了下眼镜,问她,“班长吗?班长的确比我优秀。但是他也很忙,学校那边,老师那边,每天找他问问题的女生也挺多的,有时候不一定能及时回答你…”
靠。
梁从星不慡了,坐回去了。
狗粮碗被踹翻也就算了,这个二杆子居然还说“那么多女生找易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死了气死了。
还是张君杰懂事。
梁从星不说话了,翻开草稿本,气气地开始看第一题。
就在这时候,易桢来了。
梁从星小气得很,被“很多女生”给刺激了一下,决定暂时不理他。
易桢哪知道自己被薛皓学坑了一把,拉开椅子,看梁从星心无旁骛地写作业,还以为她懂事了,唇角不自觉有笑意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