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找二盘点心,咱们看看二王子去。”
(亲们说前几章写得有些粗劣,笛儿决定回看下,稍稍修改。晚上继续更新,亲们不催哦!)
第六十五章,此恨无数 (二)
御花园,小木屋的栅栏前,木纳的侍卫摸摸帽沿上的须带,脸色为难,“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二王子。”
“本宫只是看望,送两盆点心,并不靠近。”匡似画漠然地扫了侍卫一眼,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这……”侍卫们相互看了一眼,听说当今皇上特尊重这位太妃娘娘,不敢得罪,“那娘娘就在栅栏外看看便行,二王子不比从前,娘娘太近,怕伤着你的身子。”
“嗯,无妨,你们退远一点,本宫不进去,呆着这里。”
雪下得有些大,木屋的院子外已铺满了,几棵单薄的枝条上飘着几片残叶,在风中可怜兮兮地浅喘着。
木屋的门关得紧紧的,在栅栏外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匡似画也不急,让落痕把两盆点心从栅栏的fèng里塞进去,气定神闲地站着。
许久,门“吱”一声开了,司马衷伸了个懒腰,搓搓手走了出来。
虽头发蓬乱,但在陡见到匡似画时,那迅速掠过的目光,匡似画心抖索了下,那不是痴呆人的眼神。
“落痕,你去侍卫那边站着。”她故作冷静,平和地看着司马衷露出一脸傻笑,向她晃悠着过来。
落痕不解地愣了一下,听话地退到远处。
“你让小王等得太久了,美人。”司马衷正对着她,她的身子遮住他的神情,远处的人什么也看不清。他坏坏地一挤眼,暧昧地一笑,神色清明。
“你没有疯?”匡似画咬牙切齿地问。
他轻轻点头,“嗯,小王当然不会疯,美人,你不会去告密吧!唉,美人,这两年,你可不如从前水灵,是因为少了小王的亲抚吗?说实话,小王在这里还真有点想你。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唯独就是没有美人在怀。”
“你这无耻的败类,做了阶下囚,还敢胡言乱语。”匡似画气急地瞪着他,心中恨不能上前痛快地咬她几口。
“咦,美人,你怎么能这样骂我?我们好歹也曾有过肌肤之亲。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俩也有过多次共枕眠,那要几千年才能修来呀,你可不要乱咒小王。美人,司马晔对你好吗?有没有象小王那样爱抚你?”
“啪!”匡似画迎面就是两掌,眼中喷出两束火光,“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禽兽不如吗?”
司马衷笑笑,也不恼怒,“呵,禽兽不如,嗯,你想这样讲,小王也无所谓,只要你不被小王说到痛处就行。司马晔并不算君子,而是你这残花败柳,先是父皇,然后小王,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稽绍,三个男人玩下来,你再倾城倾国,他也不会要了。如果你冰清玉洁的,他不娶你吗?”
“你……你这小人……一切还不是你们害的。”匡似画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着。
“害?害你的人是司马炎,他色胆包天,但后来小王是为你动心,可你为何要恋上稽绍呢?唉,其实一切都是司马晔的诡计,他为了得天下,先鼓动小王弑君,
然后道貌岸然地充救世主,逼小王放弃一切,他顺利登上皇位。他为了不让你丢了皇家的脸面,默示手下杀了稽绍,现在假仁假义地待你不错,让天下人都赞叹他的雅度,就如他不杀小王一般,我们这些人对他已无障眼,养着就养着吧!”
司马衷脸上唉声叹气,眼却偷偷注意着匡似画,她神色变得冷狞起来。
“他这个局布了十年,我们都只是局里的一枚棋子,如果他当初在意你,早早把你接了走,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你现在就是至尊无上的皇后娘娘,而不是如今落魄的匡太妃。听说他在匈奴只呆了一年,早就回到晋朝从商,没几年,便赚了半个晋朝,他是有能力给你一片天的,可他为了布局,硬是弃你不顾。说小王没人性,他才真是最最没人性的家伙。”
司马衷继续煸风点火。
匡似画脸色越来越难看,胸急促地起伏着,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如今,他呼风唤雨,想要什么招之即来,而我们呢,小王为了苟活,成了个疯子,你呢,本来你能和稽大人举案齐眉,隐居桃源,做对快乐神仙,如今也只是孤身一人。今生已矣,唉!美人,你想不想改变一下这种状况?”他摸不透她的心思,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