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蹙起了眉头,冷冷问道:“舒樱,现在好象是早晨,不是昨晚吧!”
舒樱难堪地斜了洛飞一眼,“你又来了,不要胡说。好了,我赶着上班,以后聊!”她挥挥手,手臂还没举起,突地被洛飞紧紧抓住,“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给我。”
“洛飞?”舒樱不悦地挣开他的手臂,“你……莫名其妙。”她生气地转过身,勉强对纳闷地直拧眉的詹安尼笑笑,“詹总,走吧!”
詹安尼不知他们两人嘀嘀咕咕讲了什么,但看出洛飞的神情不慡,心中有点怪怪的。他小心地托着舒樱的腰,两人缓缓下楼。
“过两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的!”洛飞追到楼梯口,对着舒樱的背影吼道。
舒樱撇下嘴,恍若未闻。
“那个酒吧钢琴手好象真的要追你!”车上,詹安尼嘴角微扬,故作不经意地问。
“安尼,拜托,这个笑话再怎么翻新,也很冷哎。我,舒樱,是洪逸宇的妻子,是腹中BABY的妈咪,是可以追的人吗?”舒樱受不了的直揉额头,不懂洛飞哪根筋搭错了。
“爱情发生的时候,谁会在意那么多?”詹安尼瞥她一眼。
“如果这份感情带给对方的是困惑是伤害,你还会让她它发生吗?”
詹安尼专注地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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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在复课前,去了一趟夜,当时走得突然,有些薪资没有结清,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
去的时候是午夜,夜的灿烂刚刚开始。宁曼曼坐在吧台里,手捧一杯咖啡浅饮轻酌,高耸的毛衣领子包裹着她修长的脖子,艳丽的脸庞稍显消瘦。
酒吧门上系着的风铃每响一次,她都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去,然后,轻叹一声,有些落莫地收回目光。
詹安尼已经有近二个月没来夜了,手机也换了,他好象突地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她除了呆在原地等候,想不起来还能有别的方法。都情场老手了,什么人没经历过,怎么在风景都看透后,突然还来尝尝相思的苦涩呢?宁曼曼自讽地失笑出声,她是对那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上心了,是爱上他呢,还是想吊住他呢?这个,她还真没想清楚,反正也没必要想清楚。
门铃再次响起,她缓缓抬起头,洛飞修长伟岸的身子出现在门口。头发留长,卷曲,随意扎一根辫子散在脑后,俊美的面容,白得近似于完美,黑眸深远得象天边孤寂的星辰。
宁曼曼笑了,有种虚荣的骄傲。
女人如花,需要男人的追捧和爱怜,才能越开越艳。不管如何,被这样一个在大街上回头率超高的极品帅哥痴恋上,多少令人飘飘然。
“嗨,好久不见!”她妩媚地对洛飞挑挑眉,娇嗔地噘起嘴,眼睛瞟向角落中那架久未开启的钢琴,“她等你好久喽!”
这句话的深远意义可谓留给人无尽的想像空间。
而洛飞却似没意会,面无表情地坐到吧台前,对酒吧示意来一杯低度的鸡尾酒。“我今天来,是想把我在夜的薪资结清,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哦,你有什么别的打算?”宁曼曼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亲昵地凑近洛飞的俊容,故意让温热的呼吸喷到他的颈间。
洛飞白皙的肌肤不受控制的晕红了,神情不由地僵硬。
宁曼曼笑得更甜更欢了,看来,她对这极品帅哥的影响力还在。要不是他太死心眼,她蛮乐意今晚和他鸳梦重温,只可惜他碰不得。
“宁小姐,詹先生今晚没来吗?”洛飞突然抬起眼,不甘落败地盯着她。
宁曼曼一僵,漠然地耸耸肩,“是吗,我没太注意。”语气极力轻描淡写。
洛飞淡然一笑,“可能SAN集团最近的事多,詹先生忙得抽不出时间来光顾夜了。”
“SAN集团?”宁曼曼艳目圆睁,她打听到詹安尼是货真价实的金龟,知道是英国绅士,是一家外资公司的主管,身价不菲,却没和鼎鼎大名的SAN集团对上号。
“对呀,就是座落在浦东张家高科的SAN集团,詹先生是SAN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是上海分公司的总裁,詹先生没和宁小姐说起过?”洛飞细品着高脚杯的酒,眼神在朦胧的灯光下,幽幽远远。
“我不喜欢打听客人的生平!”宁曼曼拂了拂头发,刚才的优雅和自如突地不见,转而变得有些烦燥。
洛飞眼中闪过一缕狡黠自得的光芒,他放下酒杯,走到角落边的钢琴边,掀开盖子,散淡零落的音符飘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