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画尘目瞪口呆。
荀念玉叹了口气:“不错,是他!荣发总部对他的工作表现一直不是很肯定,我担心他被调走,向他提了几次,要他找人把我调去总部。他总是哼哼哈哈,拖着不提。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不惜坏了自己的声誉。这样子,无形之中就把他扯进来。他想我闭嘴,就得给我个交侍。”
画尘冷冷笑道:“你又没有怀孕,他凭什么扯进来,可以继续无视。”
“我打了你。”
“那是你我之间的事。”
“你是晟华的千金小姐。”
画尘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身,手握成了拳。
“我曾经还妒忌过宋思远对你的好,在晟华的年会上,你被一只小狗吓着,晟茂谷的失态,让我陡然醒悟。你来荣发,应该是想熟悉下荣发的管理模式,晟华百货准备在香港的中环开分店。呵,放心,我会像你帮我守秘密一样守着这个秘密。不过,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哈,这个问题纯属好奇,你不需要回答。晟小姐被打了,这事要是被晟茂谷知道,追究起来,那么荣发的总部就会知道,宋思远的老婆孩子也就有可能知道。宋思远怎么会不胆战心惊呢?其实我知道你不可能告诉你父亲的。这件事的结尾应该是圆满的,无辜的是冯副总,他躺着也中枪。唉,谁想到他痴迷赌博呢,够倒霉的。宋思远怕我多嘴,没敢让我去香港,我去了欧洲,也一样。邢程成功扳倒冯副总。任京呢,做了支行行长,这是邢程早就许诺给他的吧!如果冯副总不倒,哪里轮得到他。也委屈了你。对不起!你若不解气,也打我一个耳光!”荀念玉把脸侧了过去。
画尘没说话,慢慢站了起来。荀念玉要把相机给她,她甩开,几乎是厉喝道:“不要碰我。”
苟念玉笑了,“你这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了。没关系,我反正要走了,眼不见为净,你想怎么恨就怎么恨。但我还要给你一份不需要还的人情。”说完这句话,她去买了单。
荀念玉是打车过来的,她抢了画尘的车钥匙,把画尘推上车。她们去的是市
郊的一个度假村。郊外的春意早,沿路已经有些绿意了。“我和宋思远经常在周末来这儿约会,亭台楼阁,花花糙糙,空气又好,里面还提供风昧小吃。我毕竟和他他好过一阵。去了欧洲,再相见就很难了。上周。我一个人来这里看了看,算是告别。我竟然遇到了一个熟人。悄悄一打听,他最近来过两次,都是在每周的周四,这儿最冷清的时候。今天是周四吧!”
“你玩什么?”画尘觉得荀念玉神经不正常。
荀念玉神秘地笑笑,把车停在几棵大树后面,树四季常绿,枝叶还很茂盛。
没让她们等太久,光线要暗不暗之时,马路上开过来一辆乍,透过浓密的树叶,画尘看到两个人从车里下来了。
“他们只在这待几个小时,吃个饭,开间房,明白吧?”荀念玉从画尘的包中翻出手机,对着他们的背影,拍了儿张照。“听说,他有新女友了。这个女人不像她吧,这般风韵,大概连孩子都有了。你手里握着这个,想怎么整他,都可以!”
车里死一般的寂静,画尘把自己的手臂掐出了一圈白印,心底一片苍凉。
邢程告诉过她,三十二岁的男人,你指望他是一张白纸吗?他早就在纸上写满了字。写满字的纸,是书。他是一本难懂的书,而她,太肤浅。原以为是她不够好,入不了他的眼,他才选择了开破吉普车的女子。其实,都不是。没有条文规定励志、温和的男子对感情就必须专一,她一向笨,理解能力差。
画尘把新拍的几张照片一一删除。荀念玉叫到:“你傻啦,你不想报复他吗?”
“我很想杀了你,可以吗?”画尘的声音里,似乎有什么一片片破碎。
和荀念玉在路口分了手,什么都没说。远离这个有心计的女人,画尘觉得很庆幸。然后,画尘去了超市,给自己买了杯奶茶和一份红豆糕。这时候,许言打来电话,邀请她去家里吃火锅。画尘说我正在吃呢,和朋友一起。许言叹了口气,下次我早点约。许言的儿子好不容易从失恋中振作起来,许言认为,想要彻底痊愈,就要开始一份新恋情。她想把画尘和她儿子凑成一对。画尘简直啼笑皆非,现在接到许言电话就怕,当然也不敢去鸣盛书屋,她挺喜欢那儿,有好书看,有西点吃,还可以看看导购的小帅哥。何熠风说:“这么喜欢,那就天天来。”她三天不去了,何熠风问起,她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