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剑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你这是做的什么?”
白雁没有听到他进门的声音,一惊,回过身,“你是贞子吗?好吓人。”
康剑抬手拍了下她的头,“现在还早,贞子没起c黄呢!这到底是什么?”白雁关了火,铲子当刀,把饼切成几块,放进盘中,有黄有红有绿有白,诱眼又诱胃。
“这个呀,是在云县蛋饼的基础上进行创造的白雁的独门绝艺。去,洗手。”白雁推了康剑一把。
这可能是康剑吃得最开胃的一顿晚饭了,大麦与米混合熬成的粥,吹得温凉,又清火又慡口,切得薄薄的酱瓜片,凉拌枸杞头,咸蛋黄拌豆腐,再加上白雁的独门绝艺。
康剑对吃不算很讲究,康云林和李心霞都不会做饭,家里请的保姆是东北人,只能说可以把饭做熟,其他就不能要求了。
上学时吃食堂,工作后应酬,这样那样的酒席,山珍海味,潮菜川菜,中餐西餐,什么都吃过,康剑就没对哪一道特别怀恋过。
可现在,他看着盘子里最后一片饼,忍不住开始期待下一次白雁再次施展独门绝艺了。
“领导,好吃吗?”白雁甜蜜蜜地笑着,把装饼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一推。
他很实事求是地点点头。
白雁看着他,更加笑得象偷到腥的猫。
“你干吗笑成那样?”他被她看得发毛。
“领导,你知道吗?你吃得不是饼,而是我的爱心!我可是想着领导在外面吃得油腻,怕他年纪不大,就血压高血脂高的。我绞尽脑汁做出这桌可口又养生的晚餐,只为领导你哦。你说,娶到我这样的老婆,是不是三生有幸?”她晃着头巾,手托下巴,长睫毛扑闪扑闪的。
康剑正要夹饼的筷子戛然停在半空中。
“怎么了?”
他一本正经地回道:“这块爱心,我要留下珍藏。”
“那藏在哪呢?”
“揣在怀里?会融化的!放在冰箱里?会变质的!那……”
“吃进你的嘴里,是最安全的。”白雁替他作了回答。
为了感激白雁的“爱心”大放送,康剑主动要求洗碗。
“领导,那个豆腐放到明天会酸,倒了,酱瓜要用保鲜纸包好放进冰箱。锅滴干了水才放到灶上,不然会锈,碗要一个个擦干了再放进柜子里,抹布用完要洗净摊开……”白雁交待完毕,这才上楼洗澡。
康剑埋头水池,叹息,这到底是谁领导谁呀?
“领导,”刚上楼的人,又风风火火地冲下来,“我钱包里没有钱了,天这么热,我不想去银行取。你有吗?”她把瘪瘪的钱包递到他面前,嘴噘着。
“钱包在我裤子后面的袋里,自已取。”康剑两手都是洗洁净的泡沫,没办法腾出来。
白雁娇柔地弯起嘴角,掏出钱包,抽了几张,“领导,你工资卡在我这儿,这里面的钱哪来的?”
“抢的。”康剑瞪了她一眼。
“在哪抢的,有这么好的事?明天带我去。”
“干吗要等明天?一会洗完碗,我们就去。”
白雁在他身后扮了个鬼脸,“那我们俩就成了中国版的《新抢钱夫妇》了。”
“真贫,还不洗澡去。”康剑笑,不知道自已的口气有多么的宠溺。
“是,领导!”白雁咯咯笑着又上了楼。
洗完澡下来,康剑也在楼下浴室洗好澡了。白雁端着洗好的红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康剑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领导,你今天不忙国事了?”白雁眨眨眼。
“今天,天下无事。”康剑捏了颗红提放进嘴里。
“那陪我看电视。”白雁挪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头搁在他的肩上。
“白雁,你把客房收拾收拾,下周一,我……妈妈要来住一阵。”
白雁一愣,忙坐直了。
下周一?那不是……正好团聚呀,“那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也一起过来?”
康剑声音一冷,“他忙。”
“哦。领导,我有一点小紧张哎!”
“紧张什么?”
“丑媳妇要见婆婆啊!领导,你妈妈什么样?”
“没有你妈妈漂亮。”康剑斜睨着白雁,眸中隐含着一丝愤怒、阴寒。
“象我妈妈那样,世上能有几人。”白雁笑意浅浅。
“你很得意?”
白雁扭过头,伸手去撩他的发角,“领导,你在四川读大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