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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三十(64)



身为小甜的老板,以及蒋有虎的旧爱,我开始教训小甜这个蒋有虎的新欢:“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好歹,他上次也为你挺身而出,不惜得罪我呢。”小甜直着背:“挺身而出?我看他更像鲤鱼打挺。”我哈哈大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球儿啊。”真是可怜了蒋有虎,吃饱了撑的来了个英雄壮举,结果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拿他找上了乐子。

我打电话给孙佳人,告知她我和郑伦喜酒的时间,并说:“我可也请了小樱桃啊。”孙佳人立马打了退堂鼓:“啊?那我不去了。”我慢条斯理:“佳人妹妹,姐之所以请她,就是为了帮你化解你那危机。”孙佳人口气充满不确定:“啊?怎么化,化得了吗?”我为她擂响战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其实,这话,我同样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想好了:萧之惠牺牲的那十二万,我要让她白白牺牲,我要在她借此染指我夫君之前,就先把此隐患扑灭。换而言之,我要尽快凑齐这十二万,然后去银行换几麻袋钢镚儿,再然后,尽数堆到她家门口去,并说:“我们郑家不欠你的了。”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我该如何凑齐这个六位数。

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小甜见状,说:“姐,几天没洗头了?”我瞪她一眼:“去你的,我天天洗。我这是烦的。”小甜那张嘴,对待客人虽像春天般温暖,但对待对她好的人,却跟刀子似的。她说:“快别烦了,烦出一脸褶子,你男人该不要你了。”不要我要谁,要萧之惠?天啊,万万不可啊。

煤老板房子的装修图纸已不再需要任何改动,所以郑伦也不再需要亲临现场了。现场只剩下一个工头,以及若干个工人,兢兢业业。对于郑伦和萧之惠双双待在工作室中,我和吴哲都感觉会天下太平。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做不出什么苟且之事来。

喜酒的前一天,我在店中算了算账,这一算,我的心里真是洼凉洼凉的。店内的营业额直线下降,店外我倒是又多了一笔开支。前天,由于“小仙女装店”店门口的烟头数量过多,我被穿着藏蓝色制服的同志开了罚单,罚了整整一百大元。还没等我开口批评小甜工作懈怠,小甜倒先下手了:“如今这人啊,太没素质了,太没公德心了。”一边说,她一边拿着扫帚和簸箕出去了。这下,我也不好再开口了。

我翘着二郎腿坐着,问小甜:“你说说,为什么这几天生意这么不好?”

小甜在店内没有客人时,一向站得曲里拐弯,像个好不容易才与水平面垂直的ròu虫子:“这显而易见啊,姐,因为咱的店由专卖店降为了杂牌店。”

我放平了腿:“可我后来进的这些货,比之前的更好,进价也更贵啊。”

小甜倚在假模特的身上:“客人可不管这些,在客人眼里,专卖代表档次,杂牌代表可以讨价还价。可惜,你又不让还。”

有客人推门而入,小甜立马站了个笔直。我托着腮帮子:小甜的话,也颇有一番道理。这几天,的确有不少客人频频质疑本店的档次,并对墙壁上告示中的“谢绝议价”视而不见,而且一议就照着半价议,经我们店方指着告示提醒后,她们还会说:“哎呀,现在哪有不讲价的小店儿啊?”听听,我“小仙女装店”只不过是一间小店儿而已。我振奋精神,又拍了拍腮帮子:我唐小仙必须找出生意上的出路,赚出那十二万来,不然,她萧之惠该不给我和郑伦活路了。

晚上,我和郑伦住回了我的婆家,为第二天的喜酒做准备。

就在我们清点喜糖、喜烟,以及酒水之时,我婆婆接到了一通电话,并呼唤对方为“老董”。老董?八成是宴宾楼的董老板,我唐小仙第四任男朋友董陈诚的老爹吧?果不其然,我听我婆婆说道:“这次真是麻烦您了啊,好,好,那明天见。”我手一抖,一包喜糖应声坠地。明天见?这么说,那个反对我和他儿子交往,并一直不肯召见我的董老板董叔叔,将于明天揭开他神秘的面纱了。我倒要看看,这个看不上我唐小仙的高级人物,究竟高级在哪儿。

我妈在电话中再三叮咛我:“听话啊,穿那条红裙子。”我反抗:“哎呀妈,今天这男方家的喜酒,您这女方家长又不出席,您cao这么多心干吗啊?”“我不cao心,你能长这么大吗?听话,不许穿得太素啊,这可是结婚喜酒。”说完,我妈啪一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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