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能进来说,要站在门口偷听别人说话。”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是来找我老公的。”挺直脊梁,回身,与冰对上。
老公之后在冰山后面冒出来,讶:“蔓蔓。”
肩膀差点垂了下来:这可好,连老公都知道她做了丑事了。
倚在门条上,两手抱起,冰山老爷现在得意了:“找你老公?现在你老公在了,说吧,什么事?让你支吾着要先在门口偷听人家说话。”
忽然她一阵默。
令人都想打和场。
几声想帮她说话的声音正欲响起。
“我、饿、了。”
三个字,理直气壮,将在场的人全震得当机。
“因为我饿了,饿得都头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偷听,是在找吃的。”
蔓蔓说完这段话,自己都觉自己够厚颜无耻的真能扯,可谁让这冰山故意刁难她。再说要不是因为老公说去拿早餐拿老半天没有回来,她会生疑心来到这里偷听他们说话嘛。
不管她这话是真是假,蒋大少第一个愧疚了:“我,我去拿早餐,刚是让人帮我先温下牛奶。”说罢,马上走到媳妇身边,抓住媳妇的手,看着媳妇的肚皮:“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包子一个馒头一瓶牛奶,够不够?”
“怎么够?你刚没有听她说饿到发晕吗?最少也得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十瓶牛奶,我相信她一口能吞下。”
轮到另三个人当机了,抬头,愣愣地看向君爷同志那张即使说着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十瓶牛奶让蔓蔓一口吞下依然冷若冰霜的脸和冷得掉渣的声音。
这个,若是玩笑话,绝对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玩笑话。
因为对方的眼神,就摆明了你是要像头牛将这些东西给我吞下去,不然没完。
感觉到媳妇拉着自己衣摆的小手在抖,蒋大少忙对大舅子说起好话来:“陆上校,我媳妇不是这意思。我带她先回房间。”
“不就是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十瓶牛奶吗?”蔓蔓的牙齿“嚓”。
姚爷在最关键时刻发话了:“陆君,她伤没有好呢。”
意图勾起君爷软弱的心肠。
冷眸扫到她额头的纱块,白皑的霜色融化,眉头仍是一簇:若是其他人被他抓到偷听,哪怕是他亲弟弟陆欢,都得被他抓起来狠惩一顿不可。
可是,是个他欠了债的,要放在心尖口不知道怎么疼的妹妹。
“去吧。”冷冷两个字,之后,嘭,关了门。
柳月的眉微微拧紧:“阿衍,你们刚是在说什么?是在说昨晚那个开车撞人的逃犯吗?”
听来媳妇最多只听到后面两句,那是,军人警觉性很高的。拉着媳妇往回走,一边说:“是在说那犯人抓到了,让你以后不用担心了。”
姚爷见人走远了,方是敲了门走进君爷的办公室。
狭长的眸子稍微思转,说道:“我知道她站在那,最多只听到一句。”
冷冷的身影是对着窗,嘴角一提,扯出一丝无奈:“我知道。”紧接话题一转,眉角玩味地提拉出一抹:“现在就等着杨家怎么做了。”
杨乐儿发疯是肯定的。不,在很久之前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后,都只能依赖镇定剂和安眠药物辅助镇定神经。现在,他们只是让她先中了迷幻药,再把她皮包里的药换成了一样包装但内里是普通维生素的药丸。
杨家知道他们对杨乐儿做出的事是迟早。
冷眸倏地寒光飞过:杨家。
……
方是住了两天,刚出院要回家,打个电话到画廊,才知道画廊出了事。
和老公一块坐车赶到画廊。
初夏见到她,看她模样精神,心口松了些,说:“虽然想去看你,但抽不出时间。好在你的蒋衍同志在电话里说了你的伤不重,不需担心。”
“是不用担心,就一点皮外伤,有人大惊小怪而已。”蔓蔓道,想到那个君爷,明明手伤得比她重,隔日上班毫无压力,却偏要把她扣在那里住两天,像是给他发泄一样。
眉儿提提,不言而喻这两日遭遇。
三个人一块走进了画廊里头。
看到杜宇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像埋头在自己心事里头,没有发现他们进来。蒋大少径直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杜大哥,有什么事说出来给兄弟解闷。”
“初夏?”蔓蔓问。
拉闺蜜去到装裱间,关上了门,初夏艾艾地说:“你那晚出事,隔天下午,我接到消息正要去看你,你师哥同时接到小K的电话,说是作品创意被敌对公司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