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低头就能欣赏到她醺然欲醉的神情,像是痛苦隐忍,又像是极致欢愉。其实他知道她已经不再难受,但就是想听她亲口讲出来,黄鹂一样的声线,这时无论说什么都像撒娇。
他在c黄上仍是惜字如金的男人,可却喜欢听她的声音,像是爱浴情潮跌宕间推入的一针催化剂,化学反应到了顶点,让他不可抗拒地燃烧。
陶然摇头,苏痒从那一点蔓延到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用来揽住他的肩膀,轻颤着,“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说什么求不求的,都快结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热烈的在她唇间啄吻,她仍得空喃喃低语,他想听她声音却又怕她分心,真是矛盾。
“你先答应我……嗯……”研磨直抵最紧要的一点,她灵魂出窍似的一抖。
他满足喟叹,又以为是她太累,尽管他已经十分贴心地避免正面压到她,但传统的姿态无论如何还是得她分担一部分他的重量和冲击。
“我慢一点……”他躺到她身侧,呼吸埋在她的肩窝,热源仍在她深处作祟,用她极少体验的角度给予她甜蜜的折磨。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有触类旁通的本领。
她能感觉到他的唇舌,一节节吻过她的脊柱,让她身体不自觉地向前绷起弧度,肩膀下方的两块蝴蝶骨若隐若现的,诱得姜禹眼底微微泛红。
她不自知,说起来心事重重,把他的手摁在心口位置,“如果将来……你发现我做错事,能不能原谅我?”
姜禹顿了顿,猛然起身从背后将她压在身下,“那得看是什么事。像肖嘉嘉那样?”
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值得原谅,尤其是感情世界里的背叛,他自问做不到像好友那样的隐忍包容,这是底线。
陶然的骨头都快被他碾碎,身体里霸道的铁杵让她不适,跟他此刻粗灼的呼吸一起彰显着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她仰起头,眼里几乎冒出泪花,“当然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姜禹,我永远不会那样背叛你!”
“那还能有什么?”他的唇贴在她汗湿的鬓发,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公事不进家门。咱们按规矩办事,我不会再用偏见刁难你,你也乖一点,不要总打擦边球,知道吗?”
他在她鼻尖上点了点,陶然眼眶发酸,这几乎是他最亲昵的情话和动作了。
往事揭晓之前,快乐不知还能延续多久。
姜禹不再听她多说,在她身后的驰骋已是极速。他不是没有情敌,相反柳博延这样占尽近水楼台优势又本身无比优秀的男人简直时刻挑战着他的骄傲和自信。
拥有她的这一刻,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比失去她更令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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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秋季之后,江临开始步入气温逐渐走低的冬天。
婚礼的筹备有条不紊地进行,如果不是有时间空间各方面的条件局限,准新娘大多享受这个过程。
陶然跟林淑言一起去看婚宴酒店,即使已经过了金秋婚礼旺季,豪华酒店预订依然排到年后有余。
“这里挺好的,很新,又气派。只不过年底太冷,你还要穿婚纱,就怕身体受不了。”
“没关系的。”陶然安慰她,“到时候穿婚纱也是从车上到市内,都有暖气空调,加个披肩不见得会冷。”
林淑言口中发苦,“我知道你喜欢在绿地糙坪上的那种婚礼……要不还是等到开春以后吧?婚礼一辈子就一次,最重要是你们自己中意,何必迁就我?”
任谁都看得到她印堂有黑气,形容枯槁,已经病入膏肓,所剩时间不多了。她最放心不下就是陶然,看她披上嫁裳嫁人成家是目前仍可实现的最大愿望。
两个孩子孝顺,姜家也通情达理,不计较婚礼筹备仓促,只为让她有生之年不要留下遗憾。
“妈,婚礼只是形式,做给别人看的。您没听过裸婚吗?重要的是嫁给谁,而不是怎么嫁。热热闹闹也挺好的,绿地婚礼又要考虑观礼人数又要考虑天气因素,麻烦着呢!”陶然不是完全不在乎形式,但跟妈妈的心愿比起来,孰轻孰重,明摆着的。
袁和赶来跟她们母女一起试菜,坐下就先批评姜禹,“这孩子也是工作太忙了,约来约去都对不上整好的时间,只能咱们几个自己看着办了。”
陶然早就习惯了他的工作性质,“没关系,他说信得过您和我妈妈对食物的品味。”
林淑言微笑。
袁和乐的合不拢嘴,又夸道,“这家酒店虽然是新开的,但菜品口碑很不错。还要多谢你哥哥,他对咱们两家这次的婚事很上心啊,要不是他帮忙,这酒店近期还排不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