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轻手轻脚溜进房间,顾淮南正蒙着被子睡得很熟,她轻轻地拿了自己的衣服,到楼下的浴室洗澡。
泡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直到小脸蛋儿都红红的,秦枳觉得身上的每一根脉络都畅通无比,吹干了头发,裹紧自己的睡衣,蹑手蹑脚回到卧室。
顾淮南的睡姿跟之前是不同的,秦枳走到c黄边坐下,看到c黄上多了一c黄被子,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嫣红的脸颊微微泛起笑涡,他是怕把感冒传染给她。
秦枳掀开羊绒被,把自己裹进去,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小脑袋,侧过身看他。
他的头发微乱,柔软地搭下来,有一些盖在眼睛上,他的头发,似乎比之前长了一点。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还是轻轻皱着的,眼底有着明显的疲色。
都说病来如山倒。秦枳轻轻叹了口气,就算他平时在人前再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生病了的时候还不是跟常人一样?一样需要关心,一样需要照顾。
秦枳又翻了个身,明明倦意正浓,却久久无法入睡,只得睁开眼睛,无言地对着一室的黑暗。
翻身的时候左脚心碰到了右脚,秦枳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得下意识蜷缩了身子,往他那边钻,靠他近一点,再靠他近一点……让她辗转难眠的,是他的温度,是那个无论在多冷的寒夜里,会帮她暖手暖脚,会把她紧紧拢入温暖怀里的他。
第二天。顾淮南一向浅眠,即使是生病的时候也一如往日般早早醒了过来。眼睛微闭着,清了清喉咙,已经不如昨日干涩。昨晚上吃的强力白加黑感冒片,看来还是很有效的。
意识一恢复清明,顾淮南这才感觉到一阵倏然的寒意入侵,不由得低头一看,微微失笑,一颗黑色的小脑袋正亲密地枕在他的胸前,长而幽黑的头发散了他一身,如婴儿般滑腻的肌肤贴着他胸口裸*露的皮肤,柔软的呼吸热热地喷在上面。
本来严严实实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现在倒好,被她拉到胸口以下,她自己倒是盖得密不通风。而且,原本昨晚为了怕感冒传染,睡到一半特地起来给她另外准备的被子,居然被踢到了地下。
顾淮南笑着伸手在被窝里摸到她的小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好梦正浓,突然屁股挨了那么几下,秦枳立刻皱了一张小脸,脸颊不情愿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今年的冬天即将走到尽头,蜜月定在来年的春天。之前为了筹备婚礼,顾淮南已经连夜加班处理了许多工作,最近加上年关将至,市政局那边虽然请了假,但有些文件实在急于处理。
秦枳抱着厚厚的毯子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偶尔抬头看看不远处埋头处理公事的男人,又低头看看手上的表,每隔半个小时就去提醒他休息。
顾淮南刚通完电话,一抬头就看到小女人的眼神定定落在自己身上。从他开始翻开第一份文件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似乎没有离开过自己身上,虽然觉得她这样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但是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他还真不想打断。
突然秦枳看到他向自己招了招手,以为他有什么事,小跑着过去,甚至在靠近他的时候收不住脚步,差点扑到他身上。
"小心点。"顾淮南伸手稳住她的身子,鼻尖嗅到一阵清新的幽香,沁人心脾,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是不是要我帮你倒热水?"
顾淮南摇了摇头,笑着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她拉近自己,柔声道,"老婆,我的秘书待会会送一份文件过来,你等一下帮我开一下门。"秦枳点头说了声"好",就打开门出去了。
听说有客人回来,秦枳特地去泡了一壶热茶,在客厅坐着等了一会儿,很快外面就有人按铃。
秦枳微微张着嘴巴看着门外穿着灰色长外套黑色短裙的女人,明净的眼底写满了惊讶。看到秦枳,陈妍也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精致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好,我是顾市的秘书。"寒风隔着打开的门fèng吹进来,秦枳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赶紧把她迎进了屋里。
进了屋,陈妍冷艳的目光先是落在桌前忙着往杯里倒茶的秦枳身上,看到她穿着粉色棉拖的脚,然后淡淡移开,又落到散着杂志、抱枕的沙发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秦枳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微微凌乱的沙发上,小脸立刻一红,手上一个不稳,冒着热气的清茶洒了一点出来,顺着她白皙的指尖在黒木地板上滴落几颗晶莹。
秦枳本身长得娇小轻盈,此刻又裹了一件可爱的粉色兔子外套,薄薄的脸皮上泛着娇羞的红晕,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邻家小女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