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伤痕!
吉布急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将惊呼咽进喉咙里。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伤口在晓默小姐的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个女孩子受这么严重的伤?
车祸?意外?事故?
这应该是刀伤,什么人造成的?为了什么?
这柔弱的女子身上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吉布的心头浮起无数中猜测。
然而比起可怕的巨大十字伤痕来,周围那些看起来还十分新鲜的紫红色淤恨则更添几分鬼异暧昧。
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吉布伸手轻拍依然昏睡着的晓默。
似乎被她突然的碰触惊吓到了,冉晓默浑身猛的一颤,迅速的翻过身来,一双微微浮肿的眼眸睁大着,警惕的瞪着吉布。
“是我,晓默小姐。”吉布急忙收回手,安抚她。
原来是吉布,不是他。冉晓默浑身一阵松懈,呼出一口气。
拉起手里的毯子将自己裹紧些,她小心翼翼的朝房间其他地方张望几下。
他不在,走了吗?应该吧。
这让冉晓默彻底的放松下来,整个人颓废的卷着毯子躺下。
“让我为你收拾出干净的毯子吧。”吉布小声而柔和的说。
晓默看看裹着的零乱薄毯,换一下也好。这毯子里满是他的气息,一再的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一遍一遍,永不罢休。
察觉到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吉布从另一边的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浴衣为晓默换上。昨天那件绯红色小碎花的浴衣已经被撕的破烂随意的扔在踏踏米上,无声的宣告着昨晚的暴行。
随着晓默掀开裹着身体的毯子,更多的淤痕呈现在吉布眼前。
身体上的种种痕迹令她感到无限的羞耻,任谁看到这些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冉晓默顾不得浑身的酸痛麻木,飞快的将浴衣裹上。
退开几步,疲惫不堪的依靠在墙边,别过头不再看那条零乱不堪的毯子。
那条零乱的,皱巴巴的毯子让她觉得肮脏,羞耻。可是,更肮脏,更羞耻的是她的身体。那里面还残留着他的东西呢。
几乎让人想要呕吐的感觉。
被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时分才得到片刻的休息。
吉布小心的上前,扶起冉晓默。
“晓默小姐,我为你放热水洗洗吧。”
冉晓默感激的看她一眼,真该彻底的好好的洗洗了,他的汗水,他的体液,令她感到厌恶和恐惧的他的一切,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将身体完全的浸泡在温水里,冉晓默觉得极度的失落。
现在这算什么?
欲望?完全只有欲望。对,还有彼此的憎恨,竟然是憎恨。憎恨也能成就如此亲密无间的行为。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用手掩住双眼,连哭都哭不出来的郁闷和失落。
拖着浑身的疲倦,冉晓默缓缓的回到房间里。
看到她出现,吉布急忙小跑上前将摇摇欲坠的她扶住。
冉晓默在她的搀扶下躺入重新铺好的毯子里。
“您安心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吉布体贴的为她掩好毯子,然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冉晓默怔怔的看着缓缓合上的纸门,将毯子拉到头顶,整个的裹住自己。
蜷缩在薄毯里,她开始颤抖着小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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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本江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今天仁也少爷心情不错。
虽然仁也少爷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心情不错的表情,但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森本还是能从细微的动作眼神之间察觉的到。
从昨晚到清晨,仁也少也一直待在那个叫冉晓默的女人房间里。同样是男人,他当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那个柔弱纤细的女子有着既惹人怜爱却又能引发人蹂躏欲望的特质。
只是让他有些不解的是,仁也少爷脸上那个新添的伤口。从伤口的深浅和样子来看,应该是被女人指甲划伤的。
仁也少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绝对不允许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记。更何况是在脸上留下伤痕。
然而,现在的仁也少爷似乎并不介意脸上这个十分明显的伤痕。
这不像仁也少爷的一贯作风。
以仁也少爷的身手和气势,一般女人也并不敢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不过……森本的眼里闪过一丝恍惚的明了。
是的,那女人是不一样的。
那个柔弱纤细的女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在仁也少爷身上留下了永不能磨灭的印记。她是唯一一个可以留下印记的女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将手里的卷宗放在一边,秋田仁也淡淡的询问。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另外有个小小的新发现。”森本恭敬的立在一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