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静的,只能听到林景皓极均匀平缓的呼吸,果真是睡了。
初兰也没心思梳洗,散了头发,宽了衣裳,便摸着黑爬到了床上,极小心地不碰到睡在外侧的林景皓。只是才侧身躺下,身旁的林景皓便一个翻身,将她拥进了怀里。
“吵醒你了?”
林景皓没有答话,只把脸埋进初兰后颈,蹭了蹭。
初兰等了一会,见没有回话,想他或是还睡着,便伸手推开他的胳膊,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只是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那怀抱将她拥得更紧。
“景皓?”他没有睡吗?
依旧是没有回答。再推,却是如何也动不了了,只觉那拥抱越来越紧,似要把她按到他身体里似的。
“别闹,我喘不过气了。”
他的手松了些,却又开始在她的颈上,耳边厮磨。初兰动弹不得,只歪了头,想要挤开他那湿湿痒痒的舔吻,却忽然被他咬了耳朵。
“啊……做什么……”
不用回答,林景皓只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心思,他似是少了往日的轻柔,将初兰贴身的薄纱扯开,探手抚上小腹,向上,直将她胸前的柔软握在手里。落在初兰颈间、耳根的浅吻也逐渐失去了试探,掺了些掠夺的意味,似是要迫不及待地进入欲望的高/潮。
“不行,今天不行……”
“我真的很累了……”
“明天好吗……”
初兰一步步的退让,却只惹得林景皓加快了劫取,终是用力一按,将初兰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上了樱唇。
“唔……”初兰下意识的挣扎,挥动手臂,扭动身躯,阻挡,反抗,却被他凶狠的压制了回来,木床被震颤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只在初兰觉得自己快要被吻得要窒息时,林景皓终是放了她的唇,却并未放弃对她的侵略,转而似吻似咬的折磨着她的玉颈、肩头。
“你放开我!我要生气了!放开!”她握起拳头,打在林景皓身上,起初仍是怕打疼他,渐渐的越来越用力,直到用尽全身的力气挥上去。只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仍似是那么的无力、单薄。
刺耳的裂帛之声,身上的薄衫在这撕扭中被扯破,林景皓闷闷的粗喘犹如一只饥饿的猛兽在撕扯猎物,初兰心中的愤怒渐渐转为恐惧。
双腕忽然被他攥住,用力的按在了她头的两侧。初兰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有些疯狂的发泄、攫取。他攥着她双腕的手越来越用力,似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似的。
“放开!你弄疼我了!景皓……”
痛楚的声音中带了些些求饶的味道,眼泪已是不自觉的涌出。玉颈、肩头已是哀鸿遍野,他又将战场移向了她胸/口,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娇嫩的淑/乳被他狼吻得一阵阵的疼痛。双手早已被他攥得失去了知觉,即使他此时早已放开钳制,却仍是动也不能一动。
身下袭来一阵凉意,亵裤被他用力扯破了,猛地,一条腿被他抬高,直贴在他的腰际。初兰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再也无力去挣扎,只瘫软在他身下,眼泪扑扑,颤抖着呢喃:“别这样……求你了……”
这最后一声最为无力的乞求,却比所有猛烈的反抗挣扎都要有用,直让入了魔般的林景皓惊醒。他猛然动作停住,怔怔的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初兰,只见她泪眼婆娑,似是深冬雪原中受伤迷失的幼鹿般无助、惊恐的颤抖着。
林景皓惊住了,想要抬手擦去初兰脸上的泪水,她却下意识猛地躲开了。他心中一痛,似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瞬时松开了对初兰的束缚,起身,下地,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
屋中,只剩下初兰一人,她坐了起来,蜷缩在床角,四周极静,她似是能听到自己的心因惊恐而猛烈的跳动声,眼泪决堤一般不受控制的涌出。
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在她身上肆虐、劫掠的男人,那个让她恐惧到乞求的男人,真的是景皓吗?是他吗?她不敢相信,仿似刚刚是做了一场噩梦。
往日的他尽管强势,带着征服的味道,却是极尽温柔,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不需要如何费力,一点点的撩拨,便可轻松燃起她的欲望,直让她不自主的去迎合、索取,他们的每一场欢/爱都让她快活得直让云霄。然今晚,那不是求/欢,而是一场侵略,就像大颜铁骑踏遍天启一般肆虐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宣示着那是属于他的领地。
这样的他让她恐惧,让她害怕,迫切的想要逃离。然而,就在她避开他轻抚的一瞬,她清楚得看到,他那眸中也分明含了惊恐与痛楚,这样的他又让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