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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颜公主(297)

霍如烟说得诚恳,医者父母心,初兰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虽是惦记着田嬷嬷的病,可推己及人就更能理解别人的难处,也便就应了,并把欲请霍如烟给田嬷嬷看病之事说了。霍如烟只说这会儿没见着病人,他也不好说是否可医,不过定会尽力。

与霍如烟说定,初兰回了屋子,告诉顾倾尧他们要在这儿多待几日。顾倾尧应了一声,也不抬眼看她。初兰才是想起刚刚那事,忙解释道:“才那孙公子的话纯是胡言乱语,他糟了霍如烟的拒绝,必是受了打击,一时神智不清下乱说的,你可别是当真了吧。”

“没有……”顾倾尧无甚底气的小声应道。

初兰知他心里还是别扭,便凑上前,歪在他身上撒娇,见他很是受用的红着脸,又有些心动,走了这半个多月的路程也没得机会亲热,不禁拥吻了上去。顾倾尧没有准备,两人一下子跌在床上,浅吻渐深,气氛慢慢变了味道。初兰伸手去扯两人的衣裳,顾倾尧双颊桃红,压低了声音微喘道:“让人听见了……”

这话提醒了初兰,不错了,这到底是在客栈里,欢爱缠绵之声难免被人听去,委实尴尬。可一番拥吻已是勾起了她的欲望,一时也难以收情,便只松了顾倾尧的衣裳,双手却仍在他颈间胸口婆娑着,樱唇滑至他耳边,娇喘道:“这会儿饶了你,等咱们到了南黎你可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顾倾尧亦是情动,温柔的拥了初兰,亲吻她的脸颊,耳根,双手不住地在她腰间游走抚摸,心中只盼着快些到了南黎才好。

次日,杨惜又来宴请初兰,初兰不喜官场应酬,便就婉拒了,杨惜倒也不强求,只请初兰有什么事儿直管差人去吩咐她,她无有不照办的。辞了酒宴,初兰憋在客栈里整整一日,哪儿也没去。到了晚上,只觉枯燥无趣得很,想着若是能去迎宾楼喝酒听曲,顺便听那沈风说说各处趣闻才是最好,只她已是应了顾倾尧,也不想食言惹他多心。

夜色渐深,初兰正百般无聊,忽画眉来报,外有一小童求见,说是迎宾楼来的。初兰一下便想到了沈风,让人把他带到二楼雅间。未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进了屋中,给初兰磕了个头,恭敬地道:“给公主请安,小的是受沈先生所托,给公主送东西来了。沈先生说这是衢州的珍珠红,昨日与公主提到过,他珍藏了一壶,原想着今日献给公主的,只等了一晚上也未见公主銮驾,料想公主有事不能去了,便让小的给您送了来。”

初兰令人接了酒,打赏了这小童几个钱,请他多谢沈风一片心意,这酒她就收下,并给沈风带话,因身子不爽,后两日就不过去了。

那小童收了赏钱并未急着走,只道:“禀公主,小的来时沈先生吩咐了,说是这酒原有个故事,必要知道这酒的传说,才更能品出这酒的原味来。”

初兰正觉无趣,有故事可听自然乐意,只让他细细讲来。那小童道:“沈先生说,原衢州乡下有一对恩爱夫妻,贩酒为生,每日里女子在家中酿酒,男子就将酿好的酒担到城里去卖,生活恬淡,只可惜天降横祸,一次暴雨过后,丈夫在归家途中不幸跌落悬崖,葬身谷底。妻子闻讯后痛不欲生,终日以泪洗面,日复一日,眼泪哭干了,便就哭出血泪来,血滴若珍珠般落入酒缸中,将整缸的酒都染成了红色,便是珍珠红的由来了。”

初兰听得有些痴了,这虽是个杜撰的传说,也无甚稀奇之处,却是偏偏无意中说到了初兰的痛楚,只想当日墨云正是跌落悬崖,才与她天人永隔的,她虽未哭出血泪,可也是痛彻心扉,那妻子思念丈夫之痛她实是深有体会。

待小童并仆从退下,初兰自斟了一杯珍珠红,浅酌慢品,果真香醇圆润,不知是否被那故事所感,只觉香甜中竟还带着一丝的苦涩,不觉又倒了一杯,因时已入夜,她一人独依窗边对月饮酒,渐渐勾起些往事,愈发觉得寂寥,只想找个人陪陪,因知顾卿尧不喜欢那沈风,怕被他知道又要吃心,便想找画眉来陪她说说话排解排解。

正此时,可巧有人敲门进来,抬眼去看,却是霍如烟微笑着倚在门口,轻声道:“才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屋就闻见这酒香,原是公主在这儿独享美酒呢,不知可否赏我两杯。”

初兰倒了杯酒,示意霍如烟随意。

霍如烟款款地坐在初兰对面,端了酒杯浅酌了一口,眉角一扬,露了个诧异的神情,开口道:“这酒……果真是好酒,不知公主从何得来的?我倒是来过这漠阳几次,却从未尝过这么好的酒。”

初兰随口答道:“朋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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