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想哦,要不怎能想出这等妙法儿来,这简直就是小如意的成名作的桥段嘛,”另一名姑娘随即附和,发出一阵英雄所见略同的赞叹,随即将那书中桥段随口念来。”’只见那粉雕的人儿斜倚着木栅栏边,咬着唇看向楼下一众雀跃的人儿,手握绣球深知这一抛便要砸中那未来的良人,人群中突得射来一道锐利的视线,一名衣胜白雪,面容清秀的少年郎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立于人群之外,那嫡仙般的神姿仿若在说……呃……后面是什么来着……”
“红尘之地,俗气染身,男女之事,本该为欲无情。姑娘,婚前不想试试一夜情吗?”
一阵精准无比的补白,让那被抢白的姑娘转头望去,想去看看是何人同好,将小如意的桥段信手捻来,却只见一个猥琐的身影从自己的身边奔过去,只逼那麟翔楼前已经围的水泄不通的“报名处”。
万丈高楼平地起,绣球美男高处望,八卦喷饭满天飞,真相往往血泪藏。
龙小花来不及惊叹淫书知己无所不在,只因这女人亦敌亦友的美妙关系,她们绝对可以因为共同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也可以在同时发现这个男人不值得占有而握手言和,她更来不及哀叹京城人士以小见大的飚悍能力,只因她就是那大刺刺的真相,实在没有颜面抓抓脑袋告诉京城各位兀自揣测的父老乡亲们:
“不好意思,你们把事情想得太过高档次了,其实,这次绣球事件,根本就只是闹别扭的叔叔和叛逆期的侄子,外加一个在婶婶和侄媳妇的位置上徘徊荡漾的小可怜斗法的好戏而已。”
真相往往很残酷,说出来不仅没人相信,搞不好还会遭到残酷的殴打,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身心伤害,她选择闭口报名。
提起毛笔的登记官从大清早一路忙到晌午,可那排队的闺女队伍依旧一眼望不到头,这阵仗比那皇帝选妃也差不了多少了,曜王爷的派头虽大,可他的耐性已经耗尽了,看着面前只身一人裹着件浅色大衣的女娃,没耐性地啧了啧嘴:
“姓什么,哪里人士?”
“龙,桐溪人士!”
“哈,天呐,竟然有人为了小王爷走火入魔了,从边境城池赶来抢绣球?”那报名官看着她咧了咧嘴,对她执着于男色的行为嘲弄阵阵。
龙小花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比起小如意书里风流倜傥的白马良人,第一次见人家闺女就急着邀请人家一夜情的的女色执着精神,她觉得她拯救侄子的行为很是理智呀!
“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唉?”抢个绣球关她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干吗?
“唉什么唉,问你话呢!”
“开……开客栈的呀!”京城人那么喜欢查户口的嘛,难怪她的爹爹前夫要被抓回京城来查户口。
“开客栈?那就是商贾了?唉,拿个号给她!”那报名官一脸轻蔑,随手对旁边的助手吩咐道。
那助手闻言,毫不含糊,抽出一张白条儿抵给她: “这麟翔楼方圆几里都被围十九殿下派人围住了,你顺着这个口进去,按照你的号码,站在你的位置上等着吉时!不可乱走,违者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是什么破规矩哇?她歪了歪嘴,接过那张白条儿,展开号码一看, “一千两百二十七号……”怎么又是这个很灾难性的破号码,1227……能不能不要这么有缘分呀。
“噗嗤!”一声巧笑声从她身边传来,她回身一看,只见一名华服女子,一身浅绿色的长裙从轿上走下来,也不排队,只是抬手朝那报名官挥斥道, “我的条儿呢?我爷爷说已帮我打点好了。”
那报名官一见那插队货,立刻站起身恭敬地递过号码条儿道: “是是是,大人早已跟我打过招呼,这是文小姐您的号码,请入内等着。”
那小姐柳眉微挑也不着急着进去,展开白条儿朝傻站在一边的龙小花略看一眼,唇儿一勾挑衅地念着那条儿上的数字: “三号。”
“噗!”
人家六号,而她是一千两百二十七号,这算什么哇?就是说她的前头有一千两百二十六个脑袋隔着她和那个绣球的的距离,一千两百二十六个脑袋,那叠起来该有多高呀!
“我……我抗议!!”她看着那名女子正要入会场,举起手来怒声道, “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我一千两百二十七号,她就是三号呀呀呀呀!她还插队呀呀呀,我排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队呀呀呀,中途想尿尿都不敢去茅房呀呀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柔弱无助,大公无私,显示雄心壮志,不走任何后门,还在临行前发现白马良人很没义气的不翼而飞的柔弱少女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