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嘛,师弟,你好歹也帮我出出主意,我知道你肯定偷学了不少师傅的绝招!”
“哼,那你便先让她去尼姑庵里呆几年.”
“尼……尼姑庵?你要死啊!我让你帮我女儿改命,你把她往尼姑庵里送?那不是更碰不上男人,要变成天煞孤星了!”
“送与不送,你自己看着办,滚.”
“那那那那那我要是送了,你什么时候帮她试着……”
“啪”门板一滚,他被扫地出门了……
“等我有空.”里头传来一声巨没诚意的烂话.
于是,本着天下父母心的原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他狠着心一脚把自己闺女往山上的尼姑庵一踢,含泪而走,结果夏天流着实是挺“忙”的,他的空挡硬是拨了两年也没拨出来,可他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年后,拔脚嚷嚷着“我要吃肉”就滚下了山.他叹了一口气,就当是认命了,要是真能这么轻易改命,当初就不会送饭团上山去了,命数这东西,还是让它“不信则无”吧.
哪知道,几年一过,他夏天流突然有空了?而改命的手段实在不太入流,竟然找他女儿去乱伦?好吧,他承认他被吓到了,他看见那个冰疙瘩竟然会帮自己女儿夹菜,盖被子,看见他竟然会拿着把伞跑出去找自己女儿,看见他盯着一处风景几个时辰不动一下的呆滞视线偶尔会跟着自己女儿到处乱跑,最恐怖的就是老板娘的话……
“夏天流是你家师弟?你问他在我这干什么?呵,一开始他说想让一个不怎么样的家伙正眼瞧他,不过,后来,他跟我说……”
“说说说什么?”
“他想学怎么谈恋爱.”
“唉?谈恋爱?那是什么东西?”
“谈恋爱?过程蛮复杂的,一时半回也说不清楚,结果我倒是可以先告诉你.”
“什么结果?”一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大概就是你家会少一个小处男和一个小处女吧.”
“噗.”
他当时是烧坏了哪根神经,要跟那个混世魔王提什么替自己女儿改命的事,阿弥陀佛,他现在只盼着他这尊大佛赶快回到山上.
但是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他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苦楚了.
“爸?爸!!你在想什么东西,又是翻眼睛,又苦着脸,又想笑,又想哭,扭曲什么呢?”她拉回某人已经飘远的意识,看了一眼已经没什么节目的电视,准备上床去睡觉,她的言情小说计划还没进行呢.
“不动!”叫住自己的女儿.
“干吗?”她转过头来,对上一张充满真挚却让她觉得恐怖的脸, “你不适合这个表情.”
“你别管我适不适合,你答应老爸,千万不能……”
“不能干吗?”
“不能跟他……”
“谁啊?”
“不管怎么样,也要做好安全措施!这是老爸最大的极限了!呜!”跳下沙发,奔进房间.
“喂,老爸,语重心长的语气也不适合你!”她看着那个突然哭着跑进房间的老爸,啧了啧嘴, “安全措施?什么东西,莫名其妙.”她的思考明显还停留在某个很正经严肃的命数话题上,而事实证明……
两个跳跃性思维的人是不能沟通的.以上.
也许脑子里的事情太多,纠结在一起,又或者是她手里的虐恋情深系列实在不够一虐情深,倒老是床上见真章,难怪当初饭团看完后,大力推荐她要好好拜读,可是她对那些植物的眷恋显然不如饭团深刻,终究抵不过浓浓困意,歪头睡着了.
饭团不在家,她不需要帮他做早餐,于是她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把她吵醒,她眯了眯眼,从枕头下把手机抓出来,按了听话键,挂在耳朵边: “唔……谁哇?”
“你竟然还在睡觉?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唔?几点了?”
“你睁开眼看看外面天黑了没有!”
“哈!”一个哈欠, “我昨天被虐的太晚了,呃,你是谁啊?”
“哼,现在才知道问老娘是谁?”
“……好了,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拜拜再见永别.”
“你敢挂老娘的电话试试看.”老板娘在听筒里发出恐吓的呼喊, “昨天胆子不是很大吗?竟然敢在天流接客的时候给我冲上去拉开老娘的客人?”
“……”那是残余的勇气和正义感发酵的结果.
“竟然还敢当着老娘客人的面和天流眉目传情?”
“……”眉目传情?这个她要抗议, “放,放屁,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没看?你发誓你没看到天流那副深情款款,幽幽动人,鳞鳞春光的表情?”
“……怎么和我看到的差那么多.”她顶多就看到了三个字,怎么一个没在现场的人,却能丢出那么多形容词来?
“你还敢说你没看过!”
“好吧,我承认我瞄了一眼.但,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客人跑来找我投诉,你说我能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