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你是如何回到京城的?”
李淮璟伸手扣住韩平四处乱看的后脑,将她的脸掰至面前,让她无法逃避,正视他的眼睛。
仅一个眼神,韩平便迷失在那片如墨色般的瞳眸中,曾几何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在这双瞳眸中是有特别色彩的,甚至真如他所言那般,是独一无二的。
可事实上……
“黄河水患,你是被成州督兵从河里捞起来的。”李淮璟平静的凝视着眼前这双琥珀之眸,从容解说道。
见韩平眼中仍有疑问,李淮璟又道:“你的画像,我早已命人通达各州各府。”
韩平敛下眼睑,喉咙口泛着苦涩,叹息道:
“现在大京……唔……”
她想问,现在大京是谁的天下,可是,话还没有问完,李淮璟便封住了她的唇,强势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与之唇舌纠缠。
口腔中的温软与湿润让韩平一下子懵了,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原本想问的问题,只是颤抖着抓住李淮璟的肩膀,防止自己酥软滑下。
这阔别已久的吻,比之早前还要来得炽烈,韩平不懂,他明明眼中透着冷漠,透着决绝,却又为何对她的唇舌如此热情,牙关被撬开,他的舌很快便探入口中,到处肆掠,下颚被他的力道抵得生疼,后脑又被他的大手压制住,动弹不得。
这般强烈的攻势下,仿佛韩平现在要做的,只剩下闭眼享受了。
罢了,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根本没法说清楚,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本就没有绝对的定律。
她对李淮璟的爱,不是没有缘由的,对他心中的恨,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从前她既然能够不管不顾的为了他努力改变自己,现在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放弃坚持呢?
肆虐的吻自韩平的颈项向下蔓延,火辣又多情,如果不是第一眼的冰冷吓退了韩平,她甚至会真的认为,李淮璟的性格就是这般,她迷乱着眼,被他压在身下,冰凉的手从她的腰侧伸入,缠绵多次,李淮璟自然知道韩平身上的敏感处,不消片刻,便成功将她的□挑起。
作者有话要说:额……啥也不说了……
摄政王权
满室的温存旖旎也抵不过韩平心中的寒气,双手抚上在自己颈项处舔咬的头颅,回想前几个月前,她曾那般坚信他这份感情的真诚度,可是现在,当经历了那么多的质疑之后,她现在的信心所剩几何?
“李淮璟……”
韩平的眸中透露出了从不属于她的凄怨,轻声在他的耳旁低吟一句,伏在上首的人身子一僵,停下了动作,稍稍抬起了身,与韩平对视一眼。
被阴影遮住的韩平看不清神情,曾经明亮的琥珀之眸也在此时失去了光泽,变得雾沉阴霾,李淮璟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值得,或者说是能够说的事情。
就在此时,屏风外传来了婢女的清脆声音:
“启禀摄政王,康王求见。”
李淮璟自韩平身上坐起,稍事整理了一番衣衫后,便走出了屏风,韩平看着他离去的潇洒背影,可悲的笑了。
到底从前是什么支撑着,竟然让她那般坚定的认为,李淮璟是爱她的,那种如魔障般的信念究竟是对是错?
摄政王……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那在齐宣的队伍中安插死士,散布瘟疫剧毒的把戏也一定出自这位新鲜出炉的摄政王之手了。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她,以及所有他不关心的人下那般重手,‘月痕’的威力想必李淮璟定然比她知道的详细,稍有不慎,齐宣队伍中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中毒身亡,包括她在内。
李淮璟……可曾……可曾……有万分之一的迟疑,是因为她?
没有!
她在他果决的手段中,没有看到丝毫的迟疑,有的尽是不择手段……韩祈被俘,韩峰下台,曾经如参天大树般盘根错节的赫赫韩家,被这位新摄政王玩弄于鼓掌之中,弄得如今树倒猢狲散,分崩离析的场面。
韩平自床上坐起了身,面无表情的将衣衫整理好,走出屏风,想要出门探巡一番,可是,矗立于门前的两尊大佛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他们冷着同样坚毅的漠然脸孔对韩平说道:
“请姑娘回去,摄政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离开房间半步。”
韩平蹙眉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回到了房内,刚在桌案旁坐下,便见一名乖巧婢女上前斟茶。
“姑娘,摄政王也是担心姑娘伤势,怕姑娘出去经了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