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逃走,我便半个时辰杀一个人,直到杀光为止。援兵两日后到,我算了算,这么多人,刚巧够杀。”
“……”
韩平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禽兽啥样儿,他啥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
唉,阴谋神马最难写了……啊……谁来给我加把劲啊……
狼狈遇见
是的,禽兽!
韩平坐在马背上被前头的人拉得颠颠儿的,手上被捆了锁链,谁能告诉她,她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诚如齐宣所言,两日之后,齐国的援兵便已赶到,援兵先是将之前造反的那些人一一捆缚,以连锁之法绑在队伍的最后方。
那些人对于齐国和齐宣而言是反贼,理当被缚被押被歧视,可是她韩平怎么说也是齐宣公子的救命恩人吧,就算不用受到十级礼遇,但无论怎么说,也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吧。
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好。
齐宣这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的行为,根本不能给世间上的年轻人树立一个正确的道德观,长而久往,这个世界保不准会渐渐充斥炎凉与冷漠,到时候,要是连老太太在街上跌倒了,也没人敢上前扶可怎么办呀?
韩平很苦恼。
一只水袋送至面前,韩平冷冷瞥了一眼齐宣,表明反抗态度,但后者不由分说,擒住她的脑袋,喂了五六口水才肯罢休。
看着韩平因为被呛水而咳嗽,齐宣公子绽出了美丽笑颜,既明艳又变态,韩平气不过,扫过去一腿,谁料齐宣只是一个闪躲,便跳上她的马背上,从后方搂住了韩平,单手拉起缰绳控制马的方向。
“我查了两天都没能查出谁是下毒者,你帮我想想。”齐宣故意将鼻尖凑近韩平的耳廓,与李淮璟全然不同的火热的呼吸喷在韩平脸上,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韩平转头闪躲,愤怒挣扎几下警告齐宣不要有更加得寸进尺的举动,没好气道:
“你们齐国的队伍里混入了奸细,我怎么知道是谁?”
齐宣看着近在眼前的颈项,痴痴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掉转目光道:
“你不知道,也好办。”见韩平转头看来,齐宣无耻一笑:“全都杀了最省事,不是吗?”
韩平紧咬下颚,挣脱出齐宣的桎梏,脑中想着这件事情的答案。
苏莫行说,‘月痕’这种毒需要有人体来引发,需要**传播才能大面积扩散,成为肆虐而生的瘟疫,人死则停止,但这种毒,发作起来相当快,在弄不清楚他们确切到达时间之前,根本没法潜藏在村庄中,所以,这么分析下来,韩平便想到了队伍中有内奸。
她能想到的事情,齐宣不可能想不到,以他的头脑若是找不出来奸细,那就说明……
不,不会的。
齐宣公子见韩平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马鬃上的阳光,他不去揣测她此刻的想法,却对她浓密的眼睫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韩平的睫毛虽然不长,却很密,衬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上去特别有神,活灵活现,如果是这样一双眸子看他,只是看他,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近在眼前的面容,绝对不算精致,容貌甚至比不上曾经他眼中的普通美人,她的皮肤不白皙,身材不婀娜,但无论哪个表情,好像都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李淮璟……”
听到齐宣提到李淮璟,韩平心中一个咯噔,扭头看了眼齐宣,谁知道,却在回头的一瞬间,被人截住了下颚,凑上去便是一吻。
吻过,便飞快退却,韩平惊愕的看着齐宣,不知道说什么,而一旁的苏莫行却先叫了出来:
“侄媳妇,小心啊,别给这头恶狼占了便宜。”因为苏莫行与陈青他们的‘不配合’,所以,一个个也被捆着。
韩平满头黑线,不知道说什么,这便宜都被占了你才提醒,有意义吗?
齐宣的表情从头至尾都很淡然,像是先前做出那种举动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面对这副表情,韩平纵是想质问,想发火都无从下手。
若是李淮璟占了她的便宜,最起码脸上还会荡漾出欠扁的笑容,可是他……淡定到就像先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齐宣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嘴唇,像是回味般又瞥了一眼呆愣的韩平,道:“嘴唇干裂,亲上去一点都不舒服。”
韩平怒目相对,又不是老子求你亲的,占了便宜还敢说这种不上道的话?找扁!
手肘刚推出去便被齐宣制住,这厮接着说的话,却成功引开了韩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