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完全记起,那个人也曾僵硬,却终究会搂我入怀,怕我冻着。
可我把他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心则暧(ài):本来正常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关心中变得暧昧起来。
本文不讲自由,来讲陪伴。女版洪世贤的故事,目前还没定男主……你们想看哪种禁|忌|恋|鸭?友情提示:本文有替身梗。
闻自谙:闻君作尉向江潭,吴越风烟到自谙。
最近太忙,《爱鱼说》又不能更了,小短篇老规矩,解压为主。
今日金曲《缘起》。
第2章 三顿教育
我彻底暴露了自己“灰姑娘”的身份。
为了圆这个谎,闻自谙紧急给我安排演员、疏通医院,在我们学校老师面前演了一场好戏。
我看着病床上呻|吟|的群众演员,脑中闪过一念:关广国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
转念又觉得可笑——他那么有钱。
医院的戏份只是一个开始。回学校后辅导员建议我申请助学金,我好不容易含糊过去,她干脆提出爱心捐款,我正被她往自立自强白莲之路上|逼|时,宋老师刚好路过办公室,辅导员立马有了新主意:让我给他当助教。
OMG!天知道我这个学渣多想避开老师!
可是再拒绝就太可疑……我一脸视死如归地点了头。
我们专业课的老师百分之百都属于鸡蛋里挑骨头的主儿,只是挑骨头的方式不同。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不带脏字地骂得你体|无|完|肤,一类是口气温柔地劝你看开,毕竟智商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没法改。
毕竟家里还有王位要继承,我读大学只是冲着毕业证,选修课看心情|上,专业课看心情|旷,老师批评就听,听完转头就忘,成绩从来平平,稳居及格线上。
做助教就苦多了。宋老师一周两次课,每次都上三小时,我得提前一小时去他办公室,拷贝课件、打印习题,他连点名都让我代劳,课上我得做听课笔记,课后还要收集同学的反馈意见,最坑爹的是作业他都让我批,我连写都不会!
一次就两百大洋,嘤嘤嘤格格我真不稀罕这点钱!
黄世仁为什么这么多!!
生活不易,格格我身兼数职,晚上在咖啡馆擦盘子都没了气力,开始思考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我到底是不是关广国亲生的?
我为什么不能踏踏实实地做个正常的富二代,老老实实地花钱呢?
“然后养十个八个帅哥,再养几条狗,每天用LV装点他们,不用出门买东西,自己家就是商场,有人定期上门补货,不想做饭就在脖子上套个饼,每隔一段时间给你转一转,让你能咬出一个圈。”
“舅舅!!”
隔着吧台我兴奋地抱住对面的男人,他赶紧把我扯下来,示意四周有人。
我朝他伸手,他掏出一张志愿者证,往我脖子上一挂,然后像摸小狗那样摸了摸我的头。
我一看很气,做志愿者也就罢了,还是隔壁美院一个不知名的画展!
“我跟你爸理念不一样。我觉得女孩儿就该富养。孩子嘛,想吃点什么用点什么玩点什么都该满足,咱们家有这条件,你可以慢慢长大,可是暧暧……”
他好看的眉峰凌厉起来,“你不该染上那些坏习惯。”
“好好谈个恋爱吧,画展上都是美院的高材生。别再想以前。”
我觉得我最近肯定倒了|血|霉。我舅精心给我找了个相看帅哥的机会,偏偏撞上流感,画展根本没几个人来看,我戴着大大的口罩,也没指望谁透过口罩欣赏到我的美貌。
我只能自己欣赏画了。
这破画展虽不知名,倒也不小。按不同画派分了几个区,夹杂着真迹和仿品,因为人少,某处的争执声便尤为明显。
原来是个愣小子识破了假画,坏了摊主来之不易的生意,人家不让他走。
画挺眼熟,我走近一瞧,果然是曾送给初恋男友的那幅。
“这幅《歌剧院里的女人》是玛丽·卡萨特的早期作品,那时她刚开始学习德语和法语,署名的时候会用两种语言,你这幅没有。而且真迹1999年就在苏富比拍卖行六月份的拍卖会上被一个私人买家拍走了。”
我掏出手机,请摊主看那条新闻——
天价匿名成交,《歌剧院里的女人》归宿未知。
那个私人买家就是我爸爸。1999年我妈妈刚有了我,他就替她拍了这幅画。
后来被我偷偷送人,他气得差点打死我。
眼前这位摊主也很气,看样子也想打我,我拿出志愿者证请他放心,像愣小子这样的货色我们不会再放进来。
他这才不再纠缠。
愣小子倒也识相,乖乖跟着我往出口方向走,我给他指了到其他几个区不会再遇摊主的路,他道完谢就走了。